青云门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仿佛变成了木头人的张小凡。
事实上，张小凡虽然没有说话，但他此刻心中的起伏，简直如怒海狂澜。
从宁缺大战道玄，召唤出母神虚影与诛仙古剑抗衡，最终让通天峰消失。再到，鬼王宗被三大宗派包围，宁缺骤然修成一门惊天动地的魔功，然后镇杀毒神三大魔道巨擘，收服三大宗派……
整个过程，他都看在眼中。
他从没想过，这世上竟有如此强大的人。
简直堪称驻世神魔！
魔教之中，有这样恐怖的人存在，只怕这个天下的形势要大变了。这八百年来，修炼界都以正道为尊，今后只怕不同了。
“爹，这就是小凡！不如，你收他为徒吧！”
碧瑶拉着宁缺的衣袖，撒娇说道。
张小凡木讷的看着宁缺，也不说话。
“碧瑶小姐，宗主收徒，是何等重要之事？张小凡出身青云门，若宗主收其为徒，这怕是不妥。”
碧瑶一开口，青龙立即就反对道。
“是啊！宗主之徒，关系到我们鬼王宗今后的传承……就算宗主要收徒，也大可从我们鬼王宗的优秀后辈中选拔，怎么能收一个外人为徒？”
众多鬼王宗长老也纷纷开口反对。
在他们看来，鬼王之徒，日后很可能会继承宗主之位，这是一件十分严肃的事，不能等闲视之，更不能随便收一个外人为徒。
特别是，这个外人还是出身于魔教的死敌青云门的。
因此，即便碧瑶在鬼王宗的身份无比尊贵，他们也不给面子，纷纷开口反对。
“我已有师傅，不用再拜师……”
此时，张小凡有些木讷的开口说道。
“你这个木头，怎么不知道珍惜机会！”
听到张小凡的话，碧瑶狠狠的瞪了张小凡一眼。
宁缺似笑非笑的凝视着张小凡，他没想到虽然他改变了不少剧情，但张小凡最终还是来到了他们鬼王宗。
他突然想到，似乎收张小凡这个原著中的主角为徒，似乎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正好方便他随时观察张小凡修炼太始天魔册时的状况。
宁缺也不管张小凡自身怎么想，直接说道：“好，今后张小凡就是我的徒弟。”
张小凡震惊的抬起头，似乎想不明白自己已经表明已有师傅后，宁缺为什么还要收他为徒。而且，他还出身于青云门……
不过，张小凡也确实不想拜宁缺这位鬼王为师，他依然心存青云门，他微微张口，就要拒绝。
但此时，宁缺再次开口：
“我知道你心存青云门，加入我们鬼王宗也不是心甘情愿，对我们鬼王宗或许也存在偏见。但你真的以为，正道就真的是你想象中的那么正义吗？
你不是一直在调查当年草庙村惨案的真凶吗？
我不妨透露一个消息给你。
当年的真凶，是一个你完全想象不到的人做的，他就是传你天音寺至高心法‘大梵般若’的普智神僧。
普智神僧为参破长生之谜，曾上青云山与道玄真人商讨一起修行之事，拒绝后下山被苍松道人袭击，虽重创苍松老道，但他自己也撑不住了。
他将‘大梵般若’传给你，就是想你结合佛道两大至高心法，参透长生之谜，圆了他的梦想。
但他又担心青云门会不收你，为了保证你能顺利加入青云门，他便屠杀了整个草庙村……
这就是当年草庙村的真相。
你或许不信，但你可以自己去查……这世上没有真正的秘密，更何况你已经知道了真相，你以此入手的话，必定能很快就找到了相关痕迹，并印证我的说法。
当然，若你们那位王二叔没有死在不久前的大战之中，你也可以暗中将他接出来，再使用一些搜魂之法的秘法，从他脑中得到当年的答案……”
听到宁缺的话后，张小凡脑中已经成了一片空白。
他的身体在颤抖着，紧紧握着了噬魂棒。
若宁缺所说的话是真的，那么他这些年对普智神僧的承诺的坚持，又算是什么？
在普智神僧心中，他张小凡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