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满口的污言秽语,怎生这么厚的脸皮。
“或者…”萧元珩见他说一说便要羞愤,活像那炸了毛的乖兔子,凶巴巴的煞是招人喜欢,不依不饶的继续道:“不需用药,本王也愿意躺在床上任你处置,你若是如此能顺气,不妨,试一试?”
楚昭言气的脸都白了,“端王殿下、请你自重、”
“好……”萧元珩见他真是要急了,赶紧顺着他的意适可而止,“不要生气,我的错,我的错。”
楚昭言不想再跟他多言,没耐心的问道:“到底有事无事?”依照他的性子,萧元珩若是还说不出个有板有眼的事由来,他势必要等将人强行赶走了。
“有事。”
“说。”
“过几日我要外出与友人相会,左右你在家也无事做,要不要,随我同去。”
“不去。”
“都不问问去哪里,就说不去么?”
楚昭言不屑的一抬眉,冷笑道:“王爷的友人,想必嗜好都与你相仿,这样一群…”楚昭言本想说的是这样一群乌合之众,但思来想去,没好意思把话说的那么狠,顿了一顿,继续道:“你们爱去的那烟花之地,我没有兴趣。”
这是偏见,赤裸裸的偏见,萧元珩与他辩:“谁说我们要去烟花之地,在你眼中,本王平日结交的都是些什么人?”
什么人?既然你要问我,我也不妨直说
“狐朋,狗友。”楚昭言如是说。
“狐”萧元珩被他顶的哑口无言。
这能怪楚昭言菲薄他么?本来就是一群游手好闲的贵族子弟,天天结伴相聚,不是在教坊司流连,就是在赌坊度日,哪里有一次听闻过这些人做正经事的。
萧元珩辩无可辩,舒了口气,一本正经的对他道:“你对本王有很严重的成见。”
“是么?”楚昭言口气是个问句,但明明就是十分笃定
不是他有成见,萧元珩就是这种人。
“是、”萧元珩瞪着眼睛,这回轮到他炸毛了。
“哦,那算我错怪王爷了,王爷志存高远,好学不倦,是难得的栋梁之才。”
“你你嘲弄我?”
“不敢。”
“楚昭言、”
“王爷请讲。”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一无是处?”
“王爷要听实话么?”
实话就是,他心中对萧元珩的鄙夷,比他表露出来的,只会多更多,萧元珩不用听,也知道他会怎么说。
“王爷可还有其他事?”
好好好,走就走,统共没说上几句话,这都赶了几次了?萧元珩白生生的两个脸颊都气的鼓起来了,早知道就不来讨没趣。他幽怨的盯着楚昭言看了一会,见人家实在是不睬他,没再多言,憋着一口闷气走了。
楚昭言,你就瞧不上我,你给我等着。
萧元珩走后,楚昭言定定的看了一会刚被他轻松解开的棋局。佩姑回避了半天,王爷难得为谁放下脸面,愿意五次三番的主动来求和,可刚隐隐听得,两人似乎说着话又不高兴了。
才没来多久,人也气冲冲的走了。
佩姑暗自叹气,不知道俩人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几天恩爱日子。可出来后,看楚昭言的脸色,似乎,也没瞧出有什么不高兴的模样来,眼波清柔,嘴角含笑,好像比王爷来之前,欢悦了几分?
所以,拌嘴吵架,是小两口的情趣?
是老人家不懂了。
她将楚昭言要的那本书送到他跟前,“公子,这书还看么?”楚昭言回首看她,轻快的把书接过来,“看,怎么不看。”
甫一把书翻开,一个轻飘飘的白色物什从书页中滑落下来,定睛一看,原是一方绢帕。
楚昭言弯腰将绢帕拾起,放在掌心细细看了一番,素白丝绸,上绣一株兰草,普通的材质,普通的绣工并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哎呀。”佩姑看清了东西,却显出几分紧张,赶紧接过来掸净了上面的尘土,对楚昭言道:“这是兰妃娘娘生前所用之物啊。”
“兰妃娘娘?”
“是,王爷的生母,兰字是先帝赐给娘娘的封号,寓意品性高洁,蕙质兰心,娘娘的所穿所用之物,都会绣上一株兰草。”楚昭言点点头,想来萧元珩的这位生母,必定是位贤良淑德的女子。
“既是兰妃娘娘遗物,不可随意放置,还请姑姑好生保管起来佩姑却将绢帕递回给楚昭言,“公子不知,娘娘的遗物,王爷是不允任何人乱动的,这帕子夹在这书里,兴许这书是娘娘生前未读完的,所以,还是公子收着,下次见面,亲自交还给王爷吧
楚昭言看着那帕子,又看了看棋盘,思量片刻,伸手将东西接了过来。
“也好。”
楚昭言惯不爱贪睡,每日清晨不需来人唤起,到了时辰自然会醒今日却是在酣睡中被人吵醒的,天才亮,半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