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当夜,萧元珩下令将容与送回了定芳楼,毕竟是从云河手里要的人,还是要给他一个交代才是,思来想去,亲手书了一封信让人交予云河,将容与被打和他不得不把人送回的缘由解释了一下。
书信通篇只写了四个字“王妃善妒”。
再多的,云河兄自行体悟吧。
虽然便宜占的不彻底,这一晚萧元珩却是难得好眠,临睡前兴致盎然的想着他的宝贝王妃自/亵了一回,今天意欲已然被撩拨的老高,这一场,可叫一个痛快淋漓,而后便酣然如梦了,梦里又见到了心尖上的人,梦境是在自己念着他的名字自/亵时,被逮了个正着,之后便满院子的追着他打,骂他是个厚颜无耻的坏东西。
于是第二早未及清醒时,萧元珩躺在床帐中,张牙舞爪的说梦话,“我错了,我错了,娘子饶命!”
把进来唤他起床的下人听得一头雾水,寻了一圈,楚公子人也没在这的,这是叫谁呢?
“王爷,王爷,醒醒…”下人手捧着早早备好的胡服,今日应了褚将军围猎,那处猎场在远郊,里王府距离不近,这个时辰差不多该出发了。
萧元珩这人,虽对琴棋书画无甚兴趣,习武方面的天赋却异于常人,褚将军一身的好功夫早已传授于他,骑马射箭兵刃拳脚,即便拿御前的侍卫相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不过,外人不知罢了。
锋芒不露,只贪逍遥,难得自在。
因为自小没少随舅舅去狩猎,所以这骑射的胡服萧元珩是常穿的,但楚昭言常日里都是一身衣翩跹,如此英姿勃发的打扮,实属难得一见。
奇怪的是,英俊确是英俊,可又没有平常男子装扮后的粗犷,往常是温润雅正,此刻腰身一束,显得楚昭言更添灵动。
形容起来就是,可爱。
萧元珩见了他,目光都滞了,实在控制不住,直接上前搂上了他的腰,忍不住夸赞:“你穿这身真好看。”夸完了上来就要亲他。
旁边站着好些个正在给他们备车的下人,一大清早就看见两位主子腻腻歪歪,一个个都低着头偷笑起来。
楚昭言本就脸皮薄,再加昨天险些被他套路着做了不耻之事,气还没过去,嫌弃的皱着眉头朝后躲他,“走开…”事,……”萧元珩一撇嘴,凑到他耳边幽怨到:“这么多下人在,给点面子呗。”
楚昭言白眼一翻,“那就请王爷,自己不要总做丢脸的事。”再怎么说,昨日两人已经算是肌肤之亲了吧,俗话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了,哪有他这样的,才给了那么一点点甜头,又把人拒之千里了。
“你这哥哥好狠的心。”
眼瞧着萧元珩这眼角又要朝下耷,一脸的无辜委屈。楚昭言不自觉的又想起了他昨天是怎么装可怜的,心中又气,又有些想笑路子识破了,再使这招可就不管用了。
于是任他多么楚楚可怜,楚昭言岿然不动,且还要威胁他:“不若王爷今日就自己去好了。”
你!
算你狠!
都说了这王府你最大,谁敢不听你的本王也不要这地位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萧元珩不与他争了,他不愿亲热,自己硬要贴上去也只能碰一鼻子灰,没再多言,老老实实的松开了他。
马车备好了,车夫掀了帘子,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大清早就吃了瘪,想反抗又没那个本事,两人难得的单独相处时间,搁往常萧元珩早像个赖皮似的黏糊到楚昭言身上了。
而此时却破天荒的规矩坐着,不吵也不闹,安安静静的待在楚昭言对面,看也没去看他,只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其实,昨日在床上跟他说的那些话,也不止是为了博同情。确是出于真心。
让楚昭言一下子忘掉别人很难,让他一下子接受自己也很难。他不会再去逼迫他,每一天,楚昭言心里的那扇门能多为他打开哪怕一寸,他也愿意等着,一直等着。
只不过,在他每一次冷冰冰的将自己拒之千里的之后,还是会忍不住难过。
真的,有一点,难过。
马车前行了好久,车内的气氛始终沉寂,萧元珩垂头丧气的,一直没说话。
不说话最好,说话便是没一句正经的,叽叽喳喳惹人心烦。最好往后日子里都把嘴闭严实了。
真是清净。
不过,这人怎么回事,说他两句还真伤到心了?
不是一向没脸没皮么?
还是又在演,昨天那招用舒服了,又来博同情?
随他的意,爱如何如何。
“咳。”楚昭言轻咳了一声,偷瞄了萧元珩一眼,他依旧垂着头,没有反应。
“咳。”他又咳了一声,而后故作不漫不经心,道:“你从前,经常跟褚将军去狩猎么?”
算起来,这可当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