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聊私房禁事,眼都不眨一下。
想来是寻花问柳的事做多了,才这样不知廉耻。
心头微愠,楚昭言道:“你问我想谁,我倒还想问你,王爷在那种时候,定芳楼的那些小倌,可还顾及的过来么?”
“?”
这酸溜溜的语气,可让他听出了几分妒意啊。
他不提这话就罢了,一提,萧元珩又想起来那被楚昭言打没了半条命的容与,是怎么着,打了一个还不够,想把定芳楼一锅端了?
他问楚昭言:“你生气了?”
楚昭言瞪了他一眼,“没有。”
料他就是这样的回答,萧元珩心里美的不行,嬉皮笑脸道:“上次你打了容与后,外面的人都知道端王妃心手辣,现在,本王一出门,那些人见了我恨不能绕开走,哥哥你知不知道,我的桃花都被你斩断了,以后想求快活只能仰仗你了,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楚昭言又是一记白眼,“我没那个本事。”
“谁蛊惑你了,是你自己心思龌龊。”
“我心思龌龊,也只是对你。”萧元珩咬了一口他的唇,亲他的脸颊,又亲他的耳朵,“你以为,我当真会跟外面那些乌七八糟的人怎样吗?在你之前,我没亲近过任何人,甚至没有心悦过任何人,我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你。”
他不太敢信萧元珩说的,在他心里,萧元珩从来就不是个清白之人。
可即便认定不清白,他却还是情不知所起,边动边对他说:“算起来,从前心里有过别人的,可是哥哥你呢,真是想想就好让人伤心…
他这顿委屈当真没有道理,自己强拆别人姻缘不提,说的倒像是楚昭言对不住他了。
他磨着楚昭言腿根的嫩肉舒服着,可楚昭言那东西孤零零的支在小腹前,娇红的一根,可怜极了。
……
那桩叛党安是他的心头大患,楚昭言虽没有开口跟他提及此事,但舅舅说的时候,他在旁边是听到了的,心里不可能不急。他怎么舍得楚昭言心急。
人一进太和殿,才发现舅舅一早便来了,见了萧元珩略显惊讶,“你怎么来了?”
萧元珩没耐心绕弯子,对殿内二人一拜,“皇兄,舅舅,那叛党一案,可有进展?”
皇上一笑,“端王这是在替朕分忧,还是听说了什么,担心楚家安危?”
萧元珩没心思与他逗趣,回道:“臣弟无能上次托宫外友人查的线索,不知对案情可有帮助?”
“不是端王无能,是那楚廷尉无能,这么重要的线索,本可以顺藤摸出叛党头目的巢穴,不知怎么竟走漏了风声,让逆贼逃了
萧元珩心头一紧,下意识看了一眼将军。
皇上会心一笑,“幸好,褚将军已顺着你的线索,查出了最新行踪,后面这个案子,朕想交由褚将军负责。”
萧元珩心里发慌,无端端突然把案子交给舅舅,怕是皇上的确对楚大人生疑了。他这皇兄一向宁可错杀不肯放过。若楚家真出了什么事,楚昭言如何能够承受?
他心里一急,便赶紧问:“那楚大人……
“楚大人,朕会好好调查,若他未与叛党勾结,朕不会动他,端王不必担心。”
萧元珩这才稍放了心,“多谢皇兄。”
“哎……”皇上故作为难的叹口气,道:“不知道那楚家的公子究竟有什么法力,竟能让端王事事如此挂心。”
“臣弟…”护短的确太明显了,萧元珩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皇上不为难他,转而笑问:“与琅月公主和亲一事,考虑的如何了?”
“和亲?”萧元珩被问得一头雾水。
“怎么,褚将军还没跟你说么?”
那日褚将军进宫,皇上确实对他提了要让萧元珩娶柔然国琅月公主做正妃的事,
只不过后来楚昭言在旁,他没好开口与萧元珩说这事。
萧元珩紧紧蹙起眉。
所以,当初无论如何也不愿他与楚昭言成婚,周旋了那么久,最后只允他纳为侧室,是因为,皇上他早便打好了算盘,让自己与他国公主和亲?
可这件事从皇上的角度来看,又是另一种解法。柔然国国势正盛,他刚继位不久,亟需友邦支持,那琅月公主见过端王一次后,心心念念的要嫁他,柔然国主亲自书信求亲,哪有拒绝的余地。
再说琅月公主,萧元珩对她还是有些印象的,大概三四年前,父皇还在位,柔然国派使团来京为他贺寿,那场夜宴上,他们的确见过,不只在宴上见过,他还在御花园里戏弄过她,那时候他性子比现在顽劣,看见奇装异服的姑娘觉着新鲜,捉了虫子朝人家身上丢,哪知这草原上长大的姑娘,根本不怕虫,没吓住人不说,两人还在御花园里打了一场,萧元珩被那小公主指着鼻子骂流氓。
这是两人全部的交集,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应是记一笔仇才对,怎么反倒要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