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回陛下,按照卦象来看,今年九月中旬会有大雨,主要是在宁州,江州,通州等地方。”
“郡主此话当真?”金大人一脸狐疑的看着她,“你没有和我们开玩笑?”
“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开玩笑?”她最不喜欢这些迂腐文人,对他当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当她看向皇帝的时候,立马换上了笑脸,娇俏灵动。
“此事若是真的,还请陛下让嘉敏跟孟国公府的小公子退婚。此事若是假的,嘉敏愿意将王府所有家财拿出来支持派兵增援,打败大越。”
“陛下金口玉言定下婚约,你岂可儿戏?”孟国公听到嘉敏的话,一张脸都黑了,“郡主让宣阳王给你买了个琴师回去,这件事在坊间闹得沸沸扬扬,你现在还要退婚,把我国公府的面子往哪里放?”
“孟国公把我的面子又放在哪里?”嘉敏郡主毫不客气的回怼,“您的儿子在乐坊见到我,以为我是乐坊的女子,就出言调戏。被打了一顿,他怀恨在心想要报复回来。
几次三番在各种地方堵着我,到处去宣扬他要娶我,你拿着坊间流传的故事蒙骗皇伯父,说我们两个情投意合,骗着陛下赐婚,你这可是欺君之罪……”
“臣冤枉啊!陛下。”孟国公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嘉敏郡主跟小儿确实情投意合,当时您问宣阳王的时候, 他也是这么说的啊!
没想到嘉敏郡主被面首迷惑,竟然颠倒黑白,说是臣欺瞒陛下对她骗婚,臣一生光明磊落,怎么能被人这样污蔑?不如还是……”他说着,起身准备撞柱子。
身旁的大臣连忙拉住他,开始指责郡主,“你为了区区一个面首就把孟国公逼到这个地步,郡主这么多年学的礼仪教养都到哪里去了?”
“我要退婚,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我自己。”她挺直了腰背,铿锵有力的说:“孟国公府的小公子养了外室,还让这个外室有了身孕,所以孟国公才着急定下婚约。”
“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平常的事情,养个外室也不是什么了不得大事,你要是在意这个,让孟国公的夫人出面打发了就是,何苦要说是孟国公骗婚,非要取消婚约呢?”
“孟国公确实骗婚,他故意误导我父王,让我父王以为我跟孟国公府的小公子两情相悦。可是陛下和诸位大臣也是知道的,我父王一向不怎么聪慧,耳根子又软,别人说什么他都信。”
“咳咳……”皇帝咳了两声,示意她适可而止,“古往今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子在成亲之前养个外室也不是什么大事,嘉敏就不要再揪着不放了。”
“养个外室不算是什么大事?”嘉敏冷冷地笑了笑,“陛下觉得怎么样才算是大事?让他跟外室一起杀了我算是大事吗?”
“人命关天,你可不要信口雌黄!”孟国公气的脸色发青,“郡主看不起我孟国公府,也不能这样随意污蔑人!”
“陛下常说,孟国公劳苦功高,嘉敏也不想闹得太过难堪。可是孟国公显然低估了您的这位儿子,他跟那个外室联合起来给我下毒,这件事情太子也知道,诸位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问太子。”
“这……”孟国公看向太子,“小儿虽然顽劣,但他绝对不敢害人。”
“他敢害人。”太子清楚的记得,上辈子嘉敏郡主嫁过去之后,他们联合起来给她下毒,差点让她丧命。
这辈子虽然还没有下毒这件事,但是这桩婚约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继续了。
他向前一步,看着孟国公的眼睛,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说:“一月前,孤去玲珑阁找嘉敏姑姑问些事情,她的茶水里被人下了毒。孤拿错了茶杯,险些殒命。
当时令郎跟他的外室就在玲珑阁,要说这件事跟他们没有关系,孤却是不信的。事后暗卫在他的外室家里搜出了一模一样的毒药,诸位觉得这是巧合吗?”
“不……不可能……”孟国公不相信他的儿子敢去谋害别人性命,更何况此事还牵扯到太子殿下,他更不敢相信是真的,“犬子心地善良又胆小,绝对不会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请陛下明查。”
“太子殿下空口无凭,怎么能证明这件事情就是真的呢?”沈崇作为刑部的人,第一个提出了质疑,也算是给他提醒,有证据就要拿出来。
“孤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他们下毒害人,否则的话孟国公今天就不会站在朝阳殿上了。要是孤真的喝了有毒的茶水,谋害储君的罪名是什么,诸位应该比孤更加清楚吧?”
“太子你……”
“孟国公!”太子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嘉敏郡主方才所说,也是孤心中所想。孤念你劳苦功高,不想赶尽杀绝,所以当时才没有让人继续追查下去。但是嘉敏郡主的这桩婚事确实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孤也怕有一天去找她谈事真的被人毒死。”
“太子!”皇帝看他越说越过分,连忙出言阻止,“你自幼不会说谎,朕相信你确实差点中毒,也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