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侧妃听到刘松的传话之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即便表边上的下人全都低着头,并没有看她,她心里也认为这些人一定在嘲笑她。
她原本想借着这事让王爷知道,王妃病倒了,这府里也该安排一个管事的人才对,她可是生下了显亲王府的长子呢,除了她,还有谁更有资格管理王府?
但是她没想到,即便王妃病倒了,竟也将了她一军。
李侧妃紧紧捏着手里的帕子,心里恨得不行。
虽说侧妃也上了皇家玉碟,可到底只是一个妾室,加上王爷混不吝的性子,说不定还真有可能被王爷赶出王府,到时候还得连累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李侧妃越发的愤怒了,只不过当着刘松的面,她还是努力维持自己的表情,平静朝着刘松道:“告诉王爷,妾身明白了。”
可说完之后,心里到底还是气不过,一甩手帕袖子,一转身,脸上的气愤就藏不住了,咬牙切齿的进了内室。
李侧妃的嬷嬷孙氏见状连忙帮李侧妃描补几句,又给了赏钱,这才送走了王府的大管家刘松。
等刘松的背影不见了,她这才焦急的去内室开解李侧妃。
刘松面无表情的离开李侧妃的流云轩,把装着赏钱的香囊塞进袖子内兜里。
他倒不在意这内院的管家之权落在哪位侧妃的手里,但他不希望在王爷下决定让哪位侧妃管家之前,这份临时落在他手里的差事出了纰漏。
想到这,他默默地把李侧妃以及她的孩子排除在以后需要讨好的主子名册里。
经过这事,他心里没觉着有什么,但是李侧妃可不一定了,她不敢指责王爷,难道海不会找他麻烦?
刘松心里盘算着,等什么时候王爷不好了,他就找王爷消了自家一家子的奴籍,按照王爷的性子,给他消奴籍这事也不是不可能。
等刘松走了之后,蔷花便去了王妃的长春院。
刚刚踏进屋子,满屋的苦涩草药气味钻进鼻腔,让她不自觉的蹙起眉头。
王妃服了药,刚刚睡下。
蔷花阻止王妃的奶嬷嬷想要叫醒王妃的动作,转而问道:“明珠呢?”
奶嬷嬷行了一礼,恭敬回道:“大小姐还在西厢房午睡,王妃怕大小姐沾了病气,所以便专门嘱咐了,不让大小姐过来探望。”
奶嬷嬷说这些的话,也是怕王爷觉着大小姐不孝,连母亲病了都不来探望一下,即便大小姐还小,什么都做不了,但是谁知道王爷是不是突然脑子抽了不讲理呢?
蔷花“嗯”了一声,转身出了院子,朝西厢房走去。
奶嬷嬷见状,一时也不明白这王爷今儿是怎么回事,竟然跑过来看望王妃和大小姐了,连忙安排了人跟上,有什么事也好知会一声。
蔷花踏入西厢房,守在房内的丫鬟赶紧上前请安。
示意她们不要吵醒赵明珠,蔷花来到床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睡的香甜的三岁小女孩,然后转身离开了。
女孩子,特别是古代的女孩子,如何教导她,蔷花并不知晓。
倘若让她来教,十有八九会教出一个有现代思维的女性,而这样的女性,是不能在这个封建社会得到一个美好的结局的。
女性越清醒,在封建社会就会过的越痛苦。
为她改变整个社会?那也不现实。
先不说能力和实力的问题,如今的社会里,觉醒自我意识的女性少之又少,而封建社会的女性登上高位的这条路须得用无数女性的血肉白骨堆积才有可能。
而但凡其中的白骨松动一分,等待女性的便是从高空跌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经历过千百年‘为男性奉献’洗脑话语的女人,想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男人挣钱游天下,女人挣钱补贴家的观念,即便是现代社会,依旧被许多女性奉为圭臬。
不过,多学习一些东西总是没错的。
三岁了,虽然还不能握笔写字,但是给她启蒙,如同上幼儿园一样,简单教授一些东西还是没问题的。
想到这,蔷花回了前院,让人叫了刘松过来。
“王爷。”刘松进门行了一礼之后便垂首立在一边,等候王爷的吩咐。
蔷花:“去外面找找,有没有女夫子,本王要那种熟读四书五经的,而不是女则女戒的。”
“最好人要开朗些,飒爽些,谈吐风趣些。”
然后又接着补充道:“给大小姐安排一个院子,等等,就安排在珑月阁吧,叫人打扫出来,女夫子来了之后,也安排在珑月阁。”
刘松听完,松了一口气,初听条件,他还以为王爷又想给自己添一位侍妾了呢。
不过这女夫子住进大小姐院子里,就代表王爷真的没那个意思,这倒是好办多了。
不过再好办,在主子面前还是要推一推的,于是,他说:“王爷,这般的女夫子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