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娘,娇娇,哥哥嫂嫂,侄子侄女,还有秀才妹夫,你们还好吗?
我骑马赶路十天,终于到了鲁地,这里真冷,比家里冷多了,不知道更北的辽左会不会更冷。
刚走出家门没多久,思念就占满了脑海,看着天空不断飘飞的雪花,我发疯似的骑马往回奔。
片刻,我还是掉过头继续向北出发。我要去辽左,我要砍鞑子,我要成为大虞的脊骨,顶天立地。
……
一封信念完,徐娇颜声音酸涩,她小哥终究还是没有回头。
“小七这孩子,”徐屠户咬牙切齿地骂,“越来越熊了。”
徐娇颜一封信念完,徐夫人已经把另外三封信都看完了。
看完之后,徐夫人的眼泪哗啦啦流下来,哽咽地说,“我儿长大了!”
徐娇颜拿过信纸,草草看了一遍,才了解徐夫人为何这样。
信上说,徐小七现在已经到辽左一个月,刚到没几天得到一个百夫长的赏识,把他提拔成伍长,而且已经杀过好几个鞑子,救了好多百姓。
信上还说,他在辽左认识了好多兄弟,他们相互扶持、相互照顾,风雨同舟,让家里人不要担心他。
另外,他还说辽左因为鞑子入侵,很多百姓失去家园,坎坷流离,家破人亡,它很庆幸来到辽左,为这些绝望中的百姓带来一丝生机。
看完信,徐娇颜又给徐屠户读了一遍。
然后,三人陷入了沉默。
良久,徐屠户一声叹息,“你娘说的不错,他果然长大了。”
“懂得了担当,懂得了责任!”徐夫人接话。
“小哥成长的如此之快,应该是遇到了很多事吧。”徐娇颜声音很低沉。
徐娇颜的话,重重地砸在二老的心上,两人对视一眼后,纷纷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沉重。
“不管怎么说,人还平平安安,这就好。”良久,徐屠户长叹。
徐娇烟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只是想到一向没心没肺的小哥,转变如此之大,就觉得心酸。他肯定遇到很多事。
跟着长叹一声,徐娇颜离开堂屋。
家里人都在担心徐小七,她要把这个消息通知给其他人。
把家里人通知一遍之后,她来到书房告诉顾清越这个消息。
“秀才,我小哥来信了。他已经到了辽左,成为一个伍长。”
“真的,”顾清越高兴地问,“他人怎么样?受伤了没有?辽左的情况怎么样?”
“人没有受伤,他转变很大,变得成熟很多,”停顿了一下,徐娇颜继续说,“辽左的情况,小哥并没有说,不知道是不是怕我们担心。”
顾清越安慰,“不管怎么样,人没事就好。”
如今,鞑子北犯,辽左已经成为战场,人平安就好,别的也没办法能强求。
“对,我也是这样想的。”徐娇颜笑了笑。
下午,吃过饭,顾三嫂来到徐娇颜的院子。
朗声问道,“娇娇,清越在吗,我看看他的伤怎么样,是不是可以把夹板拿掉?”
顾清越受伤近两个月,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
“秀才在书房,我叫他出来。”徐娇颜应声,立刻到书房叫人。
听到顾三嫂要看自己的伤,顾清越连忙出来。
徐三嫂小心的拆开缠绕着顾清越胳膊的布条,拿掉夹板,仔细的观察了一下。
此时,顾清越的手腕已经恢复了正常,不再红肿。
“转转手腕,痛不痛?”没发现异常,徐三嫂出声问。
顾静越按照她说的转了转手腕,笑着开口,“不痛。”
他刚刚骨折时,手腕还会隐隐作痛,半个月后,这种痛才消失,却依旧不敢转动手腕。
此刻,只有略微的不适,疼痛却没有了。
“没有就好,”徐三嫂松了一口气,“已经差不多了,不用再固定手腕。”
话锋一转,徐三嫂严肃地嘱咐,“这只是表面看起来的,刚两个月不到,骨头还没有完全愈合,你平日小心点,千万别再碰到磕到,也不要拿重物。”
“三嫂的嘱咐,清越牢记心中,”顾清越心中暖洋洋的,“麻烦三嫂费心这么长时间。”
顾清越感觉徐三嫂的恩情,他怕是这辈子都没办法还清了,不仅帮自己治好手腕,还调理身体,堪称再造之恩。
“一家人,不用客套,家里离不开人,你三哥出门了,我先回家了。”徐三嫂笑着说完,转身离开。
徐三嫂走后,顾清越又转了转手腕,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娇娇,帮我烧点水好不,好久没洗澡了。”
“行!”徐娇颜也嫌弃他不洗澡,爽快地答应后立刻忙活起来。
一个时辰后,顾清越洗漱好穿戴一新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