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终,徐夫人对儿子入伍的事还是默认了。
出于一个母亲的私心,她并不想让儿子们在战场拼杀,然而,她不仅是母亲也是祖母,儿子们想要为孙子拼一场富贵,哪怕极其危险,她也不能阻拦。
以后的日子,徐家的生活越来越平静,除了源源不断到来的赏赐外,徐娇颜的生活并没有多大改变。
长公主回到皇宫,又把密卫派出去调查一番,把发生在阳安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调查清楚后,才沉着脸找赵柯。
此时的赵柯,与以往一样在御书房里批改奏折,其实只是走过场,奏折上已经写了批注,只需他用印就好。
“皇弟,阳安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长公主开门见山地说。
“怎么回事?”赵柯放下手中的奏折,“朝中有多少人掺和进去?”
“流民的事,是以余首辅为首的那群阁老搞出来,一来激起民愤,二来消耗粮食,三来制造咱们跟杨家的隔阂,四来,”长公主停顿一下,脸色更阴沉,“他们觉得你不听话,想给你一个教训。你册封曦晨郡主,他们就安排人去顾家村灭口,只是不巧被顾家村给反杀了。”
“杀的好!”赵柯高喊,“这帮老不死,越来越过分,只为一己之私,制造如此事端,至黎民百姓于何地?”
“孤的江山,就是被这帮老不死一点点拖垮的,结党营私、忤逆君父、残害百姓,这群逆天之人,孤早晚收拾他们,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皇弟,这些需徐徐图之,不可急功近利。”
“孤明白,”赵柯抿了抿嘴,“孤只是不甘心,天下百姓都成了他们达成私欲的手段,这点,孤没法忍。”
“唉,不说这些了,说点高兴的,”长公主转移了话题,“回来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曦晨郡主乃奇女子,足智多谋,文武俱佳,这次密卫又调查出一些事。”
“哦?什么事?”
长公主莞尔一笑,“咱们不是一直缺领兵作战的将军,徐家那些人说不定会让人大吃一惊。”
“怎么回事?莫不是他们继承了继家的武艺、兵法?”赵柯大喜。
“没错,”长公主点点头,“我原先以为徐家做屠户几十年,即使当初继承了继家的武艺,也会因为懈怠泯然众人,现在才知道,他们并没有懈怠武艺。”
“顾家村的那些死士,就是他们父子几人连同一些村民灭口的,死士的身手咱们知道,寻常官兵三五个都不能近身,那些村民作用有限,起主要作用的,还是徐家父子几人。”
“皇姐的意思是重用徐家?”
“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他们还以为咱们皇家不怀好意,把给曦晨郡主的赏赐再加厚两成即可。”
“这个办法好,既不会让他们心生防备又能达到目的。可惜曦晨郡主已经嫁人,不然联姻也是极好的出路。”
长公主听到这不靠谱的想法,笑着摇摇头,“不说这些了,大军的粮草准备的怎么样?三月可能出征北伐?”
“粮草才筹集两成,还差很多。目前大虞的粮草都被世家把持,他们相互勾结,很难从他们嘴里弄出粮草。”
“那就强征,”长公主嘴角擒住一抹冷笑,“情报收集好后,一家一家征粮,有不从者,直接下入大牢,世家没有一家是干净的,随便网罗一些罪名就能收缴他们全部家产。”
“皇姐,”赵柯很犹豫,“那些世家背靠朝廷重臣,咱们这样做,会不会引起反弹?”
“皇弟,你要记住,你是君,他们是臣。只要他们一天没有谋逆,不管心里愿不愿意,表面都要以你为尊,只有拿到切实的证据,即使杀了世家,他们又能怎么样?最多暗处使用一些手段,然,即使没有这件事,他们的手段一样不会少,没什么好顾虑的。”
“不过,做之前,最好放出一些世家为富不仁的消息,不管怎么样,咱们先站住大义。”
“皇姐,”赵柯惭愧地低头,“父皇说的果然没错,孤不如你。”
长公主摇摇头,“不是不如我,是父皇走的太早,没来的及教导你。你做的已经很好,沉稳有度、思虑周全,勤于政务,不枉父皇把江山交给你。你不要想太多,咱们姐弟只要齐心,必然能重新树立皇家的威严。”
“倘若不是父皇走的早,哪轮得到这些跳梁小丑放肆,”赵柯握紧拳头,“早晚有一天,我要把这群老不死的嘴脸揭露于天下,让他们再也没有容身之地。”
“一步一步来吧,”长公主叹口气,“他们这次的谋划阴差阳错没成事,肯定不会就此罢手,皇弟还要小心应对才行。”
“这件事孤心里有数,”赵柯把一封密信递给长公主,“辽左鞑子最近频频进犯,消息被那帮老不死压了下来,他们怕是会从辽左下手。”
赵柯说完,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辽左最近情况如何?”长公主凝眉,“我军将士能否抵御鞑子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