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徐娇颜始终相信一句话:天上不会掉馅饼。
只有无缘无故的恨没有无缘无故的爱,长公主必然有不小的图谋。
“娇娇妹妹不必视我如蛇蝎,我对你并没有恶意。”长公主拨弄一下自己葱白细腻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开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本宫堂堂长公主,真要对付你、对付徐家,不需要如此大费周折。”
“你是母后的义女,已经上了宗碟,只要有这个名分,本宫和圣上就会一直庇护徐家。”
徐娇颜心中无奈,不愧是一国长公主,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仅从几句话就能推测出来自己的不满。
抬头,嘴角扬起一抹轻笑,“皇姐说笑了,我对你一直亲近有加,对皇家也敬重无比,并没有别的想法。”话音一转,徐娇颜继续说道,“徐家虽是虞朝最普通的百姓,却足够温饱,不敢劳驾长公主过度费心。”
说完,徐娇颜微微颔首,没有一丝犹豫地果断行礼告退。
“公主,曦晨郡主未免太不识抬举!”红月抱怨,“你好心为她谋划,她却不领情,甚至想跟您划清界限,忘恩负义。”
“红月,记住你的身份。”长公主清冷地警告,“还用本宫告诉你妄议皇家是什么罪吗?”
“公主赎罪,奴婢逾越了,不该非议曦晨郡主,请公主责罚。”红月白着脸下跪认错。
“下不为例,你先退下,让本宫一个人静静。”
红月退下后,长公主一个人静立在一处雪地。
红色戎装英姿飒爽,乌黑的秀发迎风飘扬,深邃而摄人的瞳孔中不断闪烁暗光,绝美的脸庞含着一抹若有若无地冷笑。
远眺柔和淡雅、绝代风华,近看却能察觉一股淡淡的戾气。
很明显,徐娇颜的做法,让她很不开心。
长公主性格虽好,也有一国公主的威严,无法忍受徐娇颜如此放肆。
区区一个农女,不过有点才能而已,却不把她放在眼里,胆敢拒绝堂堂一国长公主的招揽,如此恃才傲物,还真以为皇家非她不可,此前种种,皆是拉拢手段。
她能给的就能收回来,这天下终究是赵家的天下。
如此霸道的长公主却从来没有想过她给的这些徐娇颜是否想要,她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俯视众人,哪怕到现在也没有改变骨子里的优越,曦晨郡主于她,不过是可用之人而已。
徐娇颜在外面转了一会儿,感觉差不多才回徐小七的营帐。
“娘,小哥怎么样了,有没有退热?”
“已经在慢慢退热了。”徐夫人松了一口气。“大夫刚刚把完脉,小七已经没有性命之忧。”
“小哥没事就好。”听到这话,徐娇颜终于放下心中的担忧。
两人之间本就感情深厚,徐小七又是徐娇颜亲自放跑的,倘若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徐娇颜感觉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军医看着徐娇颜欲言又止,他想知道退烧的酒水是怎么回事。然自知身份卑贱,并不敢问话。不过,想到以前死于高热的那些伤患,眼一闭,豁出去问了出来:
“敢问郡主,退烧所用的酒水是怎么制作的?平常的酒似乎并没有这个作用。”军医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知道这话有无理,这方子又是不传之秘,只是军中多高热致死者,才冒昧问了一下啊。”
“普通酒浓度太低不起作用,这些酒提炼之后浓度变高才能退热,我之前提炼的时候并没有避开人,你先去厨房问问看,不懂了再来问我。”
闻言,军医立刻大喜,“郡主深明大义,小人替辽左将士谢谢郡主。”
“顺手而为,不值一提。”徐娇颜摆摆手,就把注意力放在徐小七身上,她刚刚看到徐小七的眼睛动了一下。
“娘,小哥是不是快醒了?”
“哪有这么快,”徐夫人轻笑道,“大夫说小七体虚,要明天才能醒。”
“哦,可能是我看错了。”
“媳妇,等确定小七无碍咱们就回家,今天已经二十八了,快过年了。”徐屠户开口。
“快过年了,”徐夫人一愣,“也不知道老大他们怎么样,有没有把过年的东西准备好。”
“你既然到了辽左就别再担心家里,”徐屠户无奈,“那群小子老大不小,即使没有我们在也出不了问题,过年而已,又不是打仗,不会出现大差错。”
“我知道,我就是不放心,”徐夫人揉揉额头,“这些年,还是第一次再外面过年,这心里空荡荡的,一点不踏实。”
“等小哥没事咱们就回去,辽左的事情咱们就别掺和了,”徐娇颜开口,“长公主来辽左主持辽左事宜,咱们并不方面继续待下去。”
“怎么?长公主不高兴?”徐屠户不解,“咱们在辽左,碍不到长公主什么事的。”
“爹,”徐娇颜解释,“之前娘漏的那一手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