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强大的气场让痛说家史的那位仁兄住了口。
那老夫人却不急不缓,走出大门。
“你们围我庆国公府意欲何为?”
“你孙儿污了人家姑娘清白,你国公府不能仗势欺人……”
来人一张嘴就给国公府扣了一个仗势欺人的大帽子。
老太君一笑。
“我国公府就是仗势欺人!”
那人……
一口老血差点卡死他。
岳如霜……
老太君好生有趣。
那人噎了一下,道:
“将你孙儿交出来送官,要么就将姑娘带回府去,哪怕给二公子做个身边伺候的人,也不能白白亏了人家姑娘。”
“否则,我就一头撞死在你国公府门上。”
老太君一笑:“都闪开,让他撞!”
“我国公府换不起大门吗?”
……
那人气急败坏:
“你就不怕你那二孙儿身败名裂吗?”
老太君拄着龙头杖,站得笔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让我那二孙儿身败名裂?他从小就是纨绔,酒色财气无所不沾,名声还能败到哪儿?”
“不好说亲?莫说我庆国公府这家世,就我二孙儿那张脸,就有无数女子愿意嫁给他。”
老夫人笑笑:“你说的,怕是不成了。”
岳如霜……
这老夫人,好自信啊。
岳如霜低声道:“楚阳确实有副好皮囊。”
太子不满的看了她一眼:“他能比为夫好看?”
岳如霜……
自恋狂。
熟悉的地方没风景,男人都是别人家的好看!
懂不懂?
“你说完了,那我老婆子也说两句。”
老太君笑盈盈的说。
“我的好脾气,只对我相公。”
老太君一伸手:“给我一根打狗的棍子。”
有人送上来一根鸡蛋粗细的棍子。
老太君:“你们就看着,谁也别帮忙,我整日坐着,也该活动活动筯骨了。”
话一说完,即刻暴起。
谁也没想到一个老人家,竟然身手如此好,老人家在风里化成一道灰色的影子,转眼间就将人都给打倒了。
老人家稳稳的站在当中,发丝都不乱。
那些人爬起来再扑过来,完全不知道疼似的,也没有什么招数,只一味的使用蛮力。
岳如霜……
又是吃了药的?
车轮战这么下去,莫说是老人家,就是年轻人也受不了啊。
老太君双眉皱紧。
显然她也发现了不对劲儿。
岳如霜拿出了小荷包,杏儿不在,这回得自己扔了。
她还没出手,老人家纵身而起,直接冲教主而去。
擒贼先擒王!
岳如霜在心里赞了一声,上过战场的人,必然知道这个道理。
教主起身就跑。
杏儿一把按住了她:“保护教主。”
老太君一棍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教主的腿上,教主嗷的一声跌在了地上。
杏儿抬起教主一条腿,屁股一扭,用力的坐了下去,就听教主一声惨叫,几欲如天空的响雷,惨得人心都直抖。
杏儿……
这回腿断了,你得取银子了吧。
你直接告诉我银子藏在哪多好,还搭上一条腿。
杏儿:“回家回家,教主受伤了。”
众人一时有点懵。
她怎么指挥上了?
岳如霜……
杏儿是懂保护人的。
“慢!”只见一女子面蒙薄纱,缓步走来。
“老太君好!别来无恙。”
一副难听的公鸭嗓,生硬且干涩。
老太君看看那女子,道:“你是何人?”
岳如霜皱眉。
“念恩郡主?怎么哪儿都有她?”
“天神降临,白罗当道,老太君怎可执迷不悟,置庆国公府于危墙之下?”
“老太君若携庆国公府入白罗教,我可以当个调和人,此事就此揭过。”
老太君嫌弃的看了她一眼道:“此事真假你我都心如明镜,一盆污水就想我庆国公府低头,真是自不量力。”
念恩郡主主拿出一方帕子道:“那老夫人还是跟贵府的二公子商量一下,问他可记得当年寒山寺的梅花酒?这帕子上是当年那人为他所生的娃儿,我白罗教可一直养着她呢。”
老太君眼皮一跳。
接过帕子,那上面画着一个女娃,梳着两个小揪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