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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2 / 3)

却蒙冤受辱而亡,若非心有不甘,我不会流连在这世间。”

“……”

吴茉儿有些难受。

在她的世界观里,哪怕江伍氏婚内偷情,也不应该死。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穿越过来,占据江伍氏的身体,但一番分析,她觉得哪怕被弄死也不一定回现代,不如先保命,回头再想办法。而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她只能选择相信江伍氏。

说相信,其实也不怎么相信,因为江伍氏说她是自己。作为一个暗恋对象换了四五个、墙头换了十来个的人,吴茉儿认为自己很花心,让她做寡妇绝对耐不住寂寞,但为人亦为己,她还是决定博一把。

吴茉儿理了理思绪,梗着脖子,振振有词:“都说捉贼捉赃,捉奸成双。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偷人,奸夫呢?人证呢?物证呢?”她看向伍玄庭,尽可能地眼神恳切,“爹!女儿什么样,您不清楚吗?您相信自己的女儿真这么不堪吗?爹……”

伍平随声附和:“是啊爹!小妹不是那样的人。”

“住嘴!”伍玄庭厉声呵斥:“江家世代簪缨,高门大户,江知州明察秋毫,铁面无私,难道还冤枉了你?就算有冤情,若你谨小慎微,端正周全,也不会惹来这般是非!”

伍玄庭盘算了一番,几分护犊子,几分维护自家声誉。毕竟屎盆子扔再远,人尽皆知是自家的,倒不如洗白白来得妥帖。

伍玄庭对着主座的老者再度作揖,“说句实在,小女伍茉自幼柔顺谦和,知书达礼,有目共睹。其实我不太信小女会做那苟且之事,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

“YES!”吴茉儿在内心狂欢。关系到伍家声誉,哪怕江伍氏真的偷情,伍家也绝不会任人摆布,坐实此事。就算证据充分,也未必会承认——这就是人性。只要把伍家拉到自己这一队,她便能多出几分胜算。

伍族长见机,也跟着道:“小茉与子珩感情甚笃,子珩虽已不在——”

“若非证据确凿,我也不信江伍氏会做出这种不堪之事。”江族长摆手打断伍族长的话,眉宇间显露出丝丝怒气,“子珩情深义重,江伍氏却对他不起,实在过为已甚!身为族长,我若不能主持公道,便枉此一生。”

江族长示意身旁的仆从。那仆从心领神会,从墙角柜里取出一方形托盘。托盘上叠放着件藕色的女子亵衣、铜钱串和证词。与此同时,一个捆得严实的青年男子被带了上来。

仆从将男子用力推倒在地。

男子哼唧叫唤了一声,抬头看去,只见江伍两家人多势众,看着他或隔岸观火,幸灾乐祸,或怒目而视,鄙夷不屑,登时惶恐如临大敌,熟虾似的埋着头蜷跪在地,瑟瑟发抖。

吴茉儿扫了那男子一眼,只觉长相平庸,身高跟自己差不多,五官也没出彩的地方,身板更是瘦弱跟小鸡子似的。他头发凌乱,着一身灰扑扑的粗布衣裳,由于挨打,皮开肉绽,看上去很虚弱。加上举止怯懦,实在不是她的菜。

“好歹找个帅的啊。”

吴茉儿无力吐槽,侮辱审美比污蔑清白更让她不能容忍。

仆从用竹竿将亵衣挑到吴茉儿面前,嫌弃地指着那男子,道:“这是从牛大身上搜到的。”

吴茉儿忍不住笑出声,“你说是我的就是我的?没准是牛大捡的,更没准是他偷的。好看的衣服人人喜欢,没什么奇怪。要是喜欢,我可以在场的每个人送一件。”

江益清正在喝茶,听到这话,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江族长气得脸青,紧抓着桌上的茶盏,欲要发作。伍玄庭则臊得无地自容,不可置信又两眼冒火地盯着吴茉儿直看。

伍平一头雾水,左顾右盼。他搞不明白一直柔顺规矩的妹妹为何变得如此离经叛道。但——似乎有点道理?

众人惊诧,窃窃私语。

江益清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从仆从手上接过证词。

那证词有五六张,江益清与江族长分别审视,交换着看完,然后传递给旁人。众人一一传阅,纷纷议论,最后将证词放在了吴茉儿面前。

江益清道:“江伍氏,这是翠喜跟牛大口述写下的证词,你可有话说?”

吴茉儿大致看了一遍,繁体字,半文半白,看得她一个头两个大,连蒙带猜,总算明白大概意思。翠喜的证词是说江伍氏自从丈夫去世,寂寞难耐,便与牛大勾连在了一起。翠喜曾代江伍氏送钱财给牛大,还为他们守门,通风报信。牛大的证词跟翠喜差不多,不过有提到他在江家劳作,中午没吃饭,江伍氏给了他一块糕饼,因此他对江伍氏动了心。

家仆上前阐述了捉奸过程。几个寡居的老妇,因和江伍氏住得近,自然成为旁证。但她们语焉不详,模棱两可,却又暗示江伍氏并非安分之人。渐渐,舆论越发偏向江伍氏偷情这一边。

江伍氏激动难耐,“不是这样!不是这样!这都是假的!我从未做过这些事!从未做过!”

但,只有吴茉儿能听到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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