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羡羡觉得头昏沉沉、嗓子火辣辣,迷迷糊糊中自嘲:
“一口就倒啊,这酒量绝了!”
费劲儿睁开眼,一片刺眼的白,真像医院!
像医院?
胡羡羡顾不得头昏,腾地坐起来,惊讶地说:
“我回来了?灵魂归位了?”
却没说出声音来,嗓子钝刀割般疼。
转头看看病床上贴的姓名牌,没错就是“胡羡羡”,下面写着“酒精过敏”。
看来是小古喝了或者吃了含酒精的东西,导致自己严重过敏进医院了。
胡羡羡使劲儿琢磨:
自己在那边一口酒醉倒,小古在这边酒精过敏,然后两人就换回来了。
这穿越关窍难道是两人都“因酒昏倒”?
“咔哒”门被轻轻推开了。
童鑫走进来,看见女儿醒了,她脸上出现了一瞬喜悦,很快被“恨铁不成钢”替代,
“羡羡,你不记得自己酒精过敏了吗?
为了一个蛋糕,差点儿把自己小命送走,你可真行!”
“你不知道提拉米苏里有朗姆酒吗?
说了多少次东西入口之前要看配料表?
你五岁就学会的事,现在反而忘记了!
一放假就放纵得没边儿了是吗?”
“还吃完就睡觉!
要不是我凑巧回家,你自己连个120都打不了吧?
怎么越大越傻了?”
……
亲妈噼里啪啦一顿输出。
胡羡羡往下一躺,蒙上被子,心里却有些后怕:
小古估计都不知道自己这身体是过敏了!
万一她按照古代人的习惯“不舒服时扛一扛”,
自己这身体不会真有可能“死掉”吧?
那到时候小古的灵魂去哪里?
呃……
如果她回去了,我的灵魂是不是会无处安放?然后在空中游荡?
“胡羡羡!你躲起来是几个意思?”
童鑫“唰”地掀开女儿的被子,
“臭丫头,乖巧了没几天又来气我!
你认识到你的错误了吗?”
胡羡羡张嘴用气说:“嗓子疼,说不了话。”还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接着在心里反驳说:乖巧那几天的不是我~
童鑫立刻转身,“我去找大夫!”
很快,主治医生来了,拿出压舌板,“张嘴说啊,我看看。”
胡羡羡听话地张大嘴巴,没有说“啊”,因为说不出来。
医生非常利索地检查完,胡羡羡估计了下不到十秒钟。
“没事,就是过敏引起的肿胀,等酒精都代谢完自然就好了,现在就多喝温水吧。”
医生转头对童鑫说:“建议回家休养,你跟我去办出院手续。”
“医生,我们不出院!
在医院里时时有人照看,还安全些。”
童鑫并不想这么快就让胡羡羡出院,因为回家了没人看管她。
“大年初一呢,医护人员数量有限,她没事了,不需要继续住院。
回家只要不再吃含酒精的东西,她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医生脸上明显写着“我在过年”!
童鑫无奈只好听医生的安排。
站在家门口,看着那幅流光溢彩的春联,胡羡羡恍惚了一下。
她直觉这是小古选的,自己爸妈的审美不是这挂的。
直到看到久违的自己的房间,跳上好久不见的舒服的床,抱着柔软的枕头,胡羡羡才真真切切相信自己回来了。
“我给你点了外卖,大过年的只有这一家有粥,你凑合吃吧。”
童鑫拎着一个大外卖盒进来,
“我要去拜访几个人,你自己在家。
别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家,多喝水。”
说完也不等胡羡羡答应,就匆匆走了。
“就知道会是这样,还是老样子!”胡羡羡腹诽。
然后又忍不住想:“哎呀,我是真的跟小古换过灵魂吗?还是我只是做了个梦?”
慢吞吞起身,机械地打开外卖盒。
胡羡羡喝了两口粥,然后就一口一口消灭了一个大红烧狮子头,好吃!
傍晚,年三十下午出差了的胡杨打来视频电话,挑着眉毛问:
“听说你吃了一整个提拉米苏酒精过敏住院了,还导致嗓子失声?”
胡羡羡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胡杨无奈一笑,“真行!
我这边气候不错,客户初五走,到时候你要不要过来疗养?”
胡羡羡翻个白眼儿。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