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程汉霄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中,槡槡刚刚说她想要什么?
他现在沉溺在她编织的幻境里,他想选择沉溺,他偏过头去,不敢看她,面色红一阵白一阵,耳尖微微发红。
她想要的是他吗?真不知道程治怎么教的她,闺阁女儿家说出这种话。在外面他们是兄妹,原来她存了这种心思。
浴桶里她的衣衫被水浸湿,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姿,看的他喉咙发紧。
拿出身上的解药,捧起旁边的茶杯,捻起药丸,半劝半哄地喂了下去,少女的唇角还流淌的水就这样不费一丝力气勾起他最原始的欲望。
他有些害怕,怕她嘴中见到的念叨的人不是他,又害怕真是他,他不知道怎么面对。
骑虎难下,试着开口问道:
“槡槡,你还好吗?”
没有声音回答他,只有勾人的呜咽声,像蚕丝一样缠着他。
没了办法,他强压住心里不安的猛兽。逃出了房间。房间外的玖儿和路远被吓了一跳,他红着的耳夹,略带慌张的身影就在黑夜里久久不能散去。
“少爷,小姐没事吧?”
程汉霄摇摇头,让她好生照顾程槡,醒来立刻去存青堂禀告他。
言罢,就带着路远消失在黑夜里,玖儿觉得少爷真的是奇怪的很。
玖儿没多想,赶忙去照顾小姐,看着小姐娇小的身影躺在浴桶里,眼眶发红,小姐真的受了很多苦。
轻轻一摸,幸好身上不烫了,换了身干爽的衣服,掖好被角,玖儿就守着程槡睡了过去。
这边的存青堂,怕是难以入眠。程汉霄冷静下来,才想起来处理这件事。面后,又换上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眼里的寒气将人冻结。
他吩咐路远去查清楚这件事,他倒是要看看宫里哪个人手这么长,敢动他的人。
他心里有了几分猜测,怕是那个孟贵妃,上次将消息透给她,是让她和太后在皇上身上下功夫,不是在他的人身上下功夫。
如果真的是她,那就留不得了。
接着,就让路远去联系岭南的人,说他有急事。
路远得了吩咐就立马去办,书上内男人的思绪依然和一团浆糊一样。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刻,想也想不清楚。
他不知道程槡竟然喜欢他,藏的可真够深的。只是他对她并没有那种心思。
或许说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
程槡:哥哥能别自作多情吗?
皇宫内,孟贵妃躺在赤金云狐椅上,手里挥着摇扇,她一直在等手下人的消息,她心里慌的很,她这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她也不想这样,为了心爱的人少不得失控。
手指交搓,揪着流苏,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真是不得力,解决个小姑娘都这么慢。她还是没有规划周全,这种事以她的名义,万一…万一事情败露让皇上知道,会不会以为她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
殿内,贴身宫女晴儿,伏在她耳边,语气凝重道:
“娘娘,事情没办成,我们的人被程家嫡子解决了。”
闻言,孟贵妃手中的摇扇砰的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没办成就算了,还被程汉霄知道了。程汉霄,程汉霄他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他的手段她不是不知道,手段狠毒。
碰了他的人,他不会给她好果子吃的,现在该怎么办,孟贵妃急得头上冒出了细细碎碎的汗珠子和初春时节格外不相配。
旁边的宫女忙问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孟贵妃并不想认命,她想推到太后身上,他能动的了自己,能动的了太后吗?太后本来就不喜欢程槡现在即使太后知道她利用自己,想来也不会过多责怪自己。
毕竟她身后有整个定国公府,太后不会轻易翻脸。
程汉霄:槡槡背后有我和整个岭南,大你。
孟贵妃立马让人递了消息,误导程汉霄以为是太后办的。
可是,她太低估了程汉霄的手段,这些伎俩怎么能骗得到程汉霄
这边的程汉霄收到情报,一声冷笑,定国公家的女儿真是本事大的很,手真是越伸越长,居然想到了利用太后。
翰之现在的眼光还真是堪忧,微黄的灯光下,显得他的面色黑的如墨,这次他是肯定不会放过她,有一就有二,这一次他在槡槡身边,下一次倘若他不在,他真是不敢想。
他将手中的书信扔到炭盆里,看着火光将其淹没,心里也已经拿定了主意,没有什么比将讨厌的人送到高位再狠狠跌落更让人感到舒心的事了。
第二天,程槡头疼的很,挣扎着醒来,看见自己在房间里,心里松了一口气。昨晚她被迷晕后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连她怎么回来都不知道。
是程汉霄救她的是不是,找来玖儿问个明白,可玖儿也说不大清楚。
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