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虚身上的衣服虽然干净，但是材料可见廉价。
他在家族里的日子想必并不好过。
弹幕也验证了她的想法。
刚才在他旁边唧唧歪歪的那几个穿的倒是连金带银的。
越迁虽然离得不近，但修仙者耳力好，还是听了几分热闹。
曹虚垂眸看着眼前这个身穿鹅黄色衣裳的姑娘，扯了扯嘴角艰难地对她笑了笑，小声地谢过她。
阮饶抬头看他，说，“你没事吧？你放心，有我在，他们欺负不了你了！”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为她本身就光滑白嫩的肌肤镀上一层神圣的金边。
他可能一辈子都忘记不了这个场景了。
如果他有幸登上登仙梯，能够成为内门弟子……
曹虚眼神暗了暗，看向那群一直欺负他的世家弟子。
他们资质都够不上远照的外门弟子，又不打算受登仙梯的考验，毕竟要是像死狗一样被远照的外门弟子抬下来，那也太丢世家的脸面了。
所以这些人都已经上了其它宗门的典礼，像是十二峰的渝海宗、临偶山、离笙宗之类，够不上四大宗门，但也是上流了。
如果他们进不了四大宗门，但他曹虚这个一直被他们欺负的人却进了远照的门，恐怕他们的人都要丢死了。
不然他们为什么要来找事？
曹凡湛手里收着把折扇，看着那个远照的弟子给曹虚撑腰，心里五味杂陈。
这下麻烦了，谁知道会有亲传弟子和曹虚认识啊？
真是奇了怪了，前面十几年没见什么人过来照顾照顾这个私生子，现在倒是冒出来了。
他可不信那个弟子口中说的什么看不惯他们恃强凌弱，登仙梯自有远照的外门弟子看守，要不是有交情，她一个亲传弟子上来凑什么热闹？
“这……”汪澜阳看了看曹凡湛，犹豫了几分。
几人进行了一番眼神交流，决定先放下这件事，人家亲传弟子都来了，确实没必要再继续了。
谁知道会不会随机得罪什么人，他们只是过来找个事，没想要给家族招惹什么乱七八糟的敌人。
曹凡湛几人对阮饶行了礼，口中尊敬几分。
“这位道友，先前我等只是与阿瑞闹了些矛盾，倒是有劳道友耗费心神，之前倒是我们无礼了，我等在此先赔个不是。”
“阿瑞现在也要去试试登仙梯了，我们之前对不起你，现在还是给你点东西补偿补偿你吧。”
曹凡湛说完，汪澜阳马上应和道，“是，是，是，我们是要补偿阿瑞点东西。”
几人从乾坤袋里都掏了东西递给曹虚，口中还说着些好话，“这个琉璃锦鲤是城阳大师做的，象征着鱼跃龙门呐！”
“这个药石台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能调理身体啊，阿瑞你刚好需要这个！”
“还有这个这个……”
其他几人一起赔了罪还送了东西，之前也只是骂了曹虚一顿，阮饶倒不好再追究。
她为难地看曹虚一眼，眼中还带着几分歉疚。
她本来还想借着这事发作一下给曹虚出一点气，但是他们话说的也太快了。
不过确实现在还没发生什么。
等以后……
少女的眼中出现了几分暗色。
她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围观群众看够了热闹，只觉得这些世家子弟们之前虽然无礼了点，但现在谦也道了，东西也送了，再追究好像也过分了点。
再说，他只是挨了几句骂。
这有什么？
还要人卑躬屈膝道歉还要人赔礼？
这就够了，还要干什么？
曹凡湛等人塞完东西找借口想跟阮饶认识认识。
阮饶不舍地看了眼曹虚，少年桀骜的眼神仍然如当初她在宗门里认识的样子。
不用着急。
他们会再见的。
“你去吧，我相信你能够登上登仙梯的。”
少女的话音轻柔，却比刚才那几人天花乱坠的祝福更入曹虚的心。
他真心笑了一下，薄唇轻轻弯了弯，眼中第一次有了温度。
他说，“嗯，谢谢你。”
阮饶不想跟这些纨绔认识，觉得这件事解决完了，当即找借口走了。
少女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留下曹虚和曹凡湛几人还在原地。
曹虚眼中的温度再次褪去。
曹凡湛几人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笑了笑，跟他道别走了。
曹虚没有回应，看着他们犹如丧家之犬的背影，听到围观者窃窃私语，心中几分嘲讽。
如果不是刚刚那个姑娘，他们会这样吗？
如果不是……
他当然看出他们是因为对方势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