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大惊小怪。”
叶璇真从密林中走出,我长舒了一口气。
“你来了多久了,可曾调查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林间的风很冷,我搓了搓手,看着叶璇真冻得通红的脸,把自己的外套脱下递给了她。
叶璇真也没有客气,抓起我的外套披在身上,顿时她的脸色缓和了很多。
“你还蛮贴心的嘛,怪不得骗到那么漂亮的姑娘......”
不等叶璇真说完,我就打断了她:
“说正事!”
“我来的时候,去附近的派出所查过人口失踪的事情,可查到的消息是,这个族群自成一体,人失踪了他们根本不会报警,只会告诉族长,所以我才想办法混进来,进一步打探消息。”
听了叶璇真的话,我不禁叹了一口气,这样说来,我们几乎没有掌握任何有用的线索。
“要不,我明天使用美人计,色诱那个穆撒,看能不能从他口中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看着叶璇真一脸严肃的样子,似乎不像开玩笑,我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了。
“你笑什么?我们是来办正事的,人命关天,请你严肃一点。”
叶璇真看我嬉皮笑脸的样子,有些嗔怒,我连忙解释道:
“咳咳,那个,色诱就不必了,你再等两年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但现在,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
我的话说完,叶璇真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本钱,似乎一下没有了底气,然后问我有什么主意,我把办法说给了她听,她撇了撇嘴,说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第二天,我告诉穆撒,说我很快就要和叶璇真离开寨子了,我觉得他是真汉子,临走之前,我想跟他喝一杯,我们畅所欲言,一醉方休。
穆撒很高兴,当即答应了下来,晚上准备好了酒菜,我们一杯又一杯的喝了起来。
论酒力,我绝对拼不过这个佤族汉子,但我运转体内的浩然正气,加速新陈代谢,很快就将酒精蒸发,形成体液,趁着上厕所的时间排了出来。
直到喝到深夜,穆撒终于扛不住了,醉眼惺忪的拍着我的肩膀说:
“兄弟,真是人不可貌相,本来看你文质彬彬,刚见面时,我以为你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不但在身手上胜过了我,比酒量我也不是你的对手。
行!我今天算是服了,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穆撒一定帮你办了!”
听了穆撒对我毫不设防的话,我的心一时有些不忍,我以有心算无心,算不得光明磊落。
但人口失踪不是小事,弄不好此刻已经出人命了,这事儿既然落到我身上,我就必须得调查清楚。
怀着矛盾的心情,我也装作醉醺醺的样子,搂着穆撒的肩膀,神秘兮兮的问他,寨子里是不是最近有人走丢了?
穆撒紧张的看了我一眼,随后问道我问这个干什么,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我告诉他,只是纯粹好奇佤族的风土民情,还怂恿他尽管说,我出去绝对不告诉别人。
于是穆撒开始缓缓道来,他说,人口失踪的事情他不太了解,不过佤族有个神秘的猎头祭谷的传说。
在远古的时候,佤族人为了保佑粮食丰收,族长会杀鸡卜算良辰吉日,然后派几十个壮汉外出猎取人头,猎取人头后要尽快返回村子祭祀。
“猎人”猎取到人头后就会鸣锣,告诉寨子里面的族人,村子正在祭祀,没事不要外出,而族长也会带着大祭司敲击着木鼓前去迎接。
族长迎接到人头后,就会拿红布包裹人头,然后把米饭和鸡蛋喂给人头去“吃”,而挑选的妇女就负责给人头哭丧和梳洗。
人头砍到了,就要祭人头。主祭人家是经过族长选定的,能承担祭礼期间所有村民吃饭的富有人家。
而经过人头祭祀的富有人家,来年便会五谷丰登,心想事成,百病痊愈,往往十分灵验。
不过自从解放以后,这种习俗便不被接受,在政府的多次严厉要求下,猎头祭谷的习俗便被彻底革除,不许再用。
我问穆撒有没有可能失踪的人跟猎头祭谷有关?
穆撒笑着说不会,因为猎头祭谷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大祭司,他懂得整套祭祀的流程。
更苛刻的是,必须要有佤族的石刻祭台,那是传承了几千年的东西,上面刻有神秘的符文。
没有它,猎头祭谷的仪式绝对不可能成功。但这东西,自从解放以后,就神秘消失了几十年了,根本没有人能见过。
作为道门弟子,活人祭祀我自然是知道的。
国家大事,在祀与戎。在非常遥远的封建时代,君王会把祭祀和战争看的同等重要。
所以会把战争的俘虏和犯罪的奴隶拿来祭祀,称为“人牲”,不过这种残忍落后的思想民俗,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