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小人,又软又嫩,不是,是娇小玲珑,彷佛放大版的糯米团子,相当可爱。
圆滚滚的眼眸正湿漉漉望着姜浅,小手紧紧攥着,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姜浅想狠下心来推开都难。
“钰儿,怎么轻了,是不是外头的菜不合胃口?”
“没有的事,宫人都伺候的很好,左不过从未去过东南偏隅之地,难免有些水土不服,食欲自然下降。”
怕姜浅拿跟随的太医开恻,容钰赶紧补了句:“已经看过太医,吃了药,好上许多,母后不必担忧。”
母胎单身狗的姜浅,根本没有过育儿的经验,只能不断在脑中揣摩着电视中慈母的情节。
话一出口,周围明显传来愕然的氛围,屏除后方玉圆瞪大眼的难以置信,怀中的容钰面上的神色也有些古怪。
他身为皇长子又是后宫中唯一的子辈,开蒙的早,往往来到凤仪宫,总是左一句功课右一句诗书,每每想展现三岁小孩应有的淘气,都会被姜浅训斥。
“你身处在宫中,又是皇子,一举一动皆在众人眼皮底下,母后不可能保护你一辈子,你要有能力保护自己。”
这是姜浅最常说的话,如今这位开口闭口都是问课业的母后竟然关心起他的身子?
容钰受宠若惊,毕竟只是个三岁的孩子,渴望母爱的神色完全表露在外头,毫无遮掩。
姜浅脑中丝毫没有寻获与这个小人相处的画面,也没有想过自己一句不合胃口,就能惹来怀中的糯米团子感激涕零,一副长期被继母苛待,总算拨云见日的神色。
等等!
继母?!
姜浅脑中闪过一阵一出狗血剧情,唇上的弧度更弯了,眸中的慈爱溢出:“那药可得继续吃,彻底根治才能停,知道吗?”
一句句的关心,更是让容钰紧抓在姜浅衣袖上的力道更甚。
“谨遵母后的吩咐,”看了眼不断朝自己使眼色的小太监,容钰心不甘情不愿从姜浅怀中下来,“时刻不早,儿臣还得去夫子那,就不打扰父皇和母后休息。”
不需人搀扶,便能作出动作标准的跪安姿态,里头下的工夫,让人赞誉有加。
“等等,才刚
回来就这么急着去见夫子,是不把母后放在眼里了?”
姜浅面色一沉,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容钰一见,便焦急的解释:“不是的,是先前的课业尚未学习完毕,若不去……”
“你这才几岁,本是该吃好玩好的年纪,何必急于一时。”
这话是姜浅发自内心,一个三岁孩童就学了四书五经,还有武术,那小小的身版哪受的住。
放在现代,三岁的孩童都还在床上打滚卖萌举高高呢。
想到这,姜浅一脸不赞同剜向从刚才就在一旁不搭话的男子身上。
“桑果,你亲自去一趟,就说本宫要留皇子一道用午膳,今日就不过去了,”语气一顿,指间抚在茶杯上,又改了想法,“不对,说皇子近日都不会去了。”
“倘若夫子不准,本宫就亲自走一趟。”
“娘娘?”
桑果朝姜浅使了眼色,姜浅意会,又道:“皇上,不知臣妾这提议,您意下如何?”
容深抚着手中的茶杯,动作与姜浅方才的动作如出一辙,凤目深幽,让人看不懂思绪。
“就照皇后说的。”
“奴婢遵旨。”
这话是说给桑果听,但容深的视线却是放在姜浅身上。
从刚才的“关怀语气”再到“推翻开蒙”,若不是亲眼所见,容深都要以为这皇后换了人。
当初要求开蒙的的是她,如今说何必急于一时的也是她。
姜浅正抱着容钰,听他说此次东南之行的所见所闻,脸上生动的变化,是容深从未看过的。
凤目闪过探究,按耐心中的困惑,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