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记得妹妹也有肝火的病征,不如让彩娟写下方子,让桑果去太医院抓药,让妹妹试一试?”
姜慕雪句句关心,但姜浅句句听的刺耳,烦躁。
弯起假到不能再假的笑意,三两拨千斤道:“多谢姐姐好意,但这宫里不比太傅府,药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都得让太医瞧过才行,本宫在这多谢姐姐的好意,那要你还是留着自个儿用吧。”
姜浅拿出宫规来压,姜慕雪也只能笑笑作罢,只觉得眼前的姜浅比起从前更加令人厌恶,本宫本宫的喊着,当她稀罕呢。
手中的丝帕紧紧攥着,将眸中的妒忌压下。
太阳西下,虽不比正午的烈阳,但长时间待在太阳底下,难免口干舌燥。
眼前的“大佛”一时半会儿也没离开的打算,与其在着干站着,不如前往凉亭一叙。
“浅儿。”
背后传来亲昵的呼喊,让领着宫女前往凉亭的姜浅,脚下一顿。
先不管这称谓是不是喊自己,光是那熟悉的嗓音,便让姜浅眉心一跳。
“不会这么巧吧?”姜浅滴咕着。
后头的步伐越发接近,姜浅的心跳声越发铿锵有力,似是激动,似是烦躁。
“浅儿,好巧,刚入宫找皇叔议事,就在这遇上你。”
来人是先帝所生的三皇子,容煊。
也是原主的青梅竹马,原主本来倾慕的对象。
原主的记忆一慕慕闪现在姜浅的脑中,姜浅嗤笑。
眼前的容煊相貌堂堂,待人彬彬有礼,一脸斯文样,但姜浅知道这男人就是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不然也不会和原主的堂姐勾搭一块,原主成了人彘都不为所动,这狠心的男人,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这般渣阿,呸!
“狗男女配一脸。”
“浅儿你说什么?”
姜浅那话说的轻巧,除了自己,没人听见,扬起头依然是弯着唇,笑脸盈盈的皇后。
“出阁前的闺名就别喊了,你该喊皇婶。”
句中听不出严厉,容煊以为姜浅这是在说笑,无赖道:“都喊这么多年了,哪改的过来。”
“但这是在宫里,本宫是皇后,一个郡王喊皇后闺名,若传出去,象话吗?
”
“倘若皇上问起,难不成你也回,喊这么多年了,改不来?”
姜浅脸上的笑意渐无,不容置喙的态度,让容煊一噎:“是皇侄逾越了。”
“改了便好。”
没有想象中的难缠,姜浅语气放缓,也因为这样,让容煊回过神来。
瑰丽的夕阳照射在姜浅身上,精致的脸蛋因天气炎热,沾上细碎的汗珠,小嘴微微开着,时而发笑,时而娇嗔。
容煊顺着目光望去,恰巧就是这幕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场景。
跟当年第一次去太傅府上一样,一样惊为天人,一样貌美如仙,可惜这样的女子入了宫,还当上自己的皇婶。
不过……
容煊越想越觉得古怪,前阵子进宫与她闲话家常,分明开怀的很,如今怎么突然让他喊皇婶。
看见御花园外的太监,顿时醍醐灌顶。
对阿,皇叔近日回宫,许是这样,姜浅才刻意保持距离,一定是的。
容煊乐观想着,再度望去,姜慕雪的身影撞入眼帘,跟姜浅有八成相似的脸庞,犹如画中走出来的天仙。
眼前两人,皆属美人胚子,但其中的韵味不同。
光看外表,姜浅属于含苞待放的玫瑰花,但遇到不合心意的事,便会露出利刃;姜慕雪则属于恬静的茉莉,至于个性,较少与她接触,容煊并不清楚。
既然人就在眼前,又没听闻出嫁的消息,现在深入了解也来的及。
容煊的眼神太过炙热,姜浅一看便知道他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当她傻呢。
不推一把,闹一闹,她姜浅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瞧本宫这记性,跟姐姐聊到忘了时间,也忘了介绍敦郡王与你认识。”
姜浅笑着介绍:“这位是本宫的堂姐,人称京城第一才女,姜慕雪。”
“还有阿,郡王你有所不知,本宫出阁前去堂姐作客,府上大排长龙,手上的提亲礼,本宫粗估大概都能绕京城三圈了。”
姜浅煞有其事说着。
“妹妹,胡说些什么呢。”被姜浅称赞,弄了红脸的姜慕雪,娇嗔着。
虽然这些话听到耳朵都要长茧了,但从姜浅口中说出来,就莫名的得意、骄傲。
“久仰大名,原来是姜翰林府上的千金,果然遗传到令尊的聪慧,第一才女这称谓可没这么好拿的。”
慕雪,姜慕雪,千山暮雪,这名字取得相当有深意,如今夕阳西下,瑰丽色的阳光打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