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顾卓然拉着章管家离去后,房内只剩得容春华母女,并柳儿一个。顾母便打量了一下柳儿,见这女子长得确实婀娜多姿,肤色白腻,一张脸白里透红,双眸似蓄水尽显楚楚可怜,了是顾母见了也是不觉心疼,心下道,这姑娘忒得不是个做丫鬟的模样,只是可怜到了卖身葬父的境地。
便柔声说道:“我也听婉儿说了你的事儿,你也不要太过难过。我顾家也不是苛待下人的人家,既是你自己要留下的,那以后就跟在婉儿身边好好伺候,让管家带你去入籍实则是避免日后被人说道。日后若是伺候得好,自己想出去了,便和婉儿说。”
“多谢夫人,柳儿一定好生伺候小姐。”柳儿低头答道。
“你家里可还有什么人没有?”顾夫人问道。
“回夫人,家中只剩奴婢一人了。”
“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好了,你先下去吧。”
柳儿离开后,容春华又陪着顾母说了会话,顾母有些乏了,喊来妈妈服侍睡下,容春华自顾离去。
且说容春华从顾母院中出来,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回到房间,便将院子里的几个丫鬟一并叫到跟前,和各人说了柳儿新来加入大家,现在院子里原是杏儿一个贴身伺候的大丫鬟,剩余两个二等丫鬟负责一些房内事宜,另再两个粗使丫鬟负责院内洒扫。
今柳儿来了,容春华直接抬其为大丫鬟,和杏儿一起服侍自己,同时表示,若是柳儿做的不好就削减等级,同时若是下面的人做得好的,就可以替代柳儿。如此一来,那两个二等丫鬟自是不服的,想来到时自然就有人会负责将柳儿的一举一动来禀报给自己了。
说完话后,除柳儿和杏儿两人外,其余丫鬟都被屏退。容春华直接对柳儿道:“前面母亲和你说过的话我也不必重复了,如今你便和杏儿一起,在我近身伺候,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杏儿。我这里也没什么太大的规矩,随意就好。昨日和你说的只因你毕竟是街上买来的,总归不是特别放心,现下既已去官府备了案,那以后就算是顾家的一员了,且好好干。”
又吩咐了几句便让柳儿下去先熟悉一下自己的院子。
杏儿见柳儿走了后,对着容春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知她很是不能理解自己的安排,但看她那模样又甚是可爱,遂起意逗逗她:“怎么了,是不是怕你家小姐以后更疼柳儿,不疼你啦?”
“我才不怕呢,我知道小姐对我最好了,只是,昨晚你说……”见顾春华开口,杏儿急忙道。
哎,这小丫头真的是无时无刻不让自己感动呀。容春华没等她继续说下去,将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小声对杏儿说:“欲要敌人漏出马脚,首先要让敌人放松警惕,知道吗?”
杏儿似懂不懂的看着容春华。容春华耐心地和她解释道:“我们得给她近身的机会,然后不经意间透露点我们想要透露的消息给她,这样,她不就漏出马脚来了吗? ”如此这番,容春华将自己的打算简单和杏儿说罢,大概是身子没有大好,再加上这两日思虑较多,也觉有些累了,便也要轻寐一会。
等到醒来时,天色已暗。听杏儿说顾母已经用过晚膳,便自己在房中简单吃了点,吩咐杏儿安排明日的马车,出门有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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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容春华去到顾母那边用完早膳便带换了身男装带着杏儿出了门去,吩咐柳儿在家好生看顾院子,柳儿见她没有带自己出去的打算,心下暗喜,想着可以去看看那个傻少爷。
趁着顾母还没有来得及和铺子里的掌柜们打招呼,容春华想着先自己瞧瞧去探访一下各个铺子的真实情况。今日主要是去其它几个分铺子瞧瞧。来到东城的第一家铺子,铺子里零星的有几个衣着朴素的客人在看衣服,店内伙计掌柜一个也没有上去介绍的。这边,容春华刚踏进门便有伙计迎了出来,热情地介绍着自家的货物,很是自豪地说着顾家布庄的名号。
掌柜的站在柜子柜台那里,眼睛却时时关注着容春华他们这边,容春华一圈逛下来,东摸摸西看看,又不时地摇头,表示没什么好货,作势离去。那边掌柜的见了忙小跑过来道:“这位公子好,我是这里的掌柜的,若是没有看中,楼上有些精品样衣,公子可上去看看,若是有看中的可以定制。我们顾家绣坊的绣工可是各个技艺精绝。”
说着,容春华便被引到了楼上,楼上放的是当季的新品,容春华假意看中了一套,便问道价格工期,一听价格,简直是天价,自己虽然不曾了经营过自家的铺子,但这价格却绝不会是顾家会制定出来的价格,心下暗暗道:“这掌柜的中饱私囊的怕是不少,而且这般价格分明是想赶走顾客,只怕都是做一回的傻子生意。”
容春华说着价格贵贵之云,掌柜的便把顾氏绣坊吹得天花乱坠,聪明点的人一听怕是会对这顾氏绣坊都不会有什么好感吧。容春华以自己身上银钱没有带够下次再来,便带着杏儿离开了。离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