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江离按时来到顾府,教授容春华姐弟两人武艺。只是在对两人的传授方法上,完全不一样,顾卓然被要求继续练习基本功。至于容春华,在传授她一些基本的发力技巧和防守动作时,江离发现她小时候应该是学过一些的。不知是遗传了长公主,还是幼时有过基础,容春华在武学方面学得也很快。
当容春华在冬日的暖阳下一招一式地挥舞着的时候,江离好像看到了当年的那个小女孩,散发着温暖人的阳光,快意过活。当年那种被阳光包裹的感觉再次袭来,她依旧如年幼时一般,光耀照人,江离一时竟看呆了,直到容春华收回拳脚向江离走来。
“先生,我刚才武得如何,还请先生指教。”容春华一脸认真地问道,在做任何事的时候,她都会一丝不苟地较真。
“嗯,不错,每个动作都很利落,而且动作之间的衔接也都很流畅。”江离回过神来,对着眼前人不吝夸奖,“不过短短两个时辰,你已经可以将我今日教的几个动作融会贯通,虽然缺乏一股遒劲,但自有一股女子的柔韧掺杂其中。没什么大问题,多多练习即可。只一点,基本的身体素质锻炼也要跟上。”
“多谢先生,回去后我会自行练习的。”容春华朝江离福了个礼,“那学生就先行离开了。顾卓然就拜托先生了。”
容春华从顾卓然的院子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转道直接出门了。小厮已经在门口等着,这小厮正是那日替她跟踪柳儿的男孩儿。男孩儿是章管家的儿子——阿忠,为人机灵,因为跟着章管家很多事儿也都接触过,原本是替母亲办事儿的。容春华借口接下来要跑铺子,有个机灵的小厮跟着比较方便,就跟顾母将其要了过来。
杏儿扶着容春华上了车,今日也没有要车夫,而是直接由阿忠车前往牙行。牙行离顾府并不是很远,大概一炷香左右得时间就到了。她身边能用的人太少了,院子里的几个忠诚暂且不谈,都不够机灵,怕是还不够柳儿玩儿的。自己如果需要及时查探外界的信息,光靠杏儿和阿忠完全不够。她此刻还不知道,未来她在发展自己的产业时,有多感激现在的自己有先见之明,人才,永远是任何时代任何事业都必不可缺的要素。
当然,前期的人手在精不在多。容春华最后选了四个女孩,一个为人稳重会识文断字,叫春儿,一个年龄偏小,但为人活泼机灵,叫玲儿,另外两个是对孪生姐妹,长得很是相似,据说两人不愿意分开,因此一直都没被买走,因为两人会点拳脚功夫,价格比较高,但正好是容春华想要的,一个叫星儿,一个叫云儿。俩姐妹长得八分相似,但是性格迥异。
容春华给她们租了一辆马车,便带着她们朝之前吩咐忠儿买的院子去了。院子在顾宅的另一边,是座两进的宅子,不大,胜在布局很和地理位置好。它的正门靠近顾卓然的院子,从西门出去,走不了几步就能到。现在她每日都要去卓然的院子里习武,进出也很方便。
买院子的事儿在容春华醒来的第二天便在考虑了,如果有一天,真的自己没能保下顾家,至少还有个去处。现在,则准备先用来给这四个丫头住。
到了院子后,四个丫头站成一排,看着坐在主位的容春华,不知道这个新的主人好不好相与,也不晓得之后需要做什么。春儿和云儿都低着头等待主人吩咐,玲儿和星儿则有点活跃,眼睛看着容春华轱辘轱辘转,仿佛在说,小姐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去做呀。
容春华看着四个人道:“都不必紧张,在我身边做事儿赏罚分明,最重要的一点是必须要忠诚,守紧嘴巴。这个院子以后就你们四个住这里,这几天不会有什么事情需要你们做,我要你们一周内将自己会的教给其他人,我每天上午会过来看看。如果有什么事儿要找我,可以在我来的时候和我说。有急事可以到前面的顾府找忠儿。”容春华朝忠儿的方向指了指。
“我选你们是看着你们都是个聪明的,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先想想清楚在做,你们的卖身契都在我手上,以后做得好的,想要离开的我也会把卖身契还给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知道了,小姐。没有问题。”春儿第一个回答道,其他的三人也随后答话。
安排好四个人之后,容春华便回到了顾府。
回府的路上,阿忠找机会和容春华禀报了之前查的那个嘴角带痣的人,此人正是柳儿的堂兄,原是街头的混混,后来不知道怎么搭上了李家三公子,之后就一直跟在李家三公子身边混了。不过李三公子平日里不过就是吃喝玩乐,但是他和李大夫人生的二公子走得很近,这个二公子,倒是令人看不太透,传闻温文儒雅。
李三公子,李二公子……纨绔和儒雅都可以装,说不定两个都是心里黑。容春华吩咐阿忠继续从柳儿堂兄处着手。
下午容春华便窝在房间里看账簿,遇到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她也会和柳儿讨论,时不时地透露点消息给柳儿,也不拘着她,任她随意出入。
之后的两日,江离便开始了每日上门传授顾卓然和容春华武艺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