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月了,宋祁秉每天都会来坐一坐,话不多甚至没有。
刚送走宋祁秉,菊花和莲香就赶紧进屋子里,走到床边上。
蕴华眼皮都没眨一下,菊花就道:“王爷回了前院。”
“回就回了,来了碍地。”
蕴华往后靠了一下,身体得到舒缓了后,淡淡的说话:“算着日子,有一个月了,愣是半句都没提那姑娘的事。
误会也好,真是也好,半句话都不提,日子也确实没劲。”
蕴华眼神里有些涣散,若不是她现在身子弱,药劲还没缓过来,她都想立刻去绿了这乌龟王八蛋。
只许州官放火,哪有百姓不点灯的。
她紧着唇角,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拍打着熟睡的俩小孩子。
“呜呜——”
二公子嗯嗯了几下,在她拍打安抚下,又睡了回去。
蕴华看着屋子里的两个贴身人,吩咐道:“管家护卫那里打听不到,去找外边的帮着打听一下。
到底那女人,被王爷怎么安置了?带走去哪里了?”
只有掌握清楚了,才好反驳几句。
虽然有着这一年多的相处,宋祁秉偶尔的迁就,他对她的依恋,却又没忘记这人自带的冷漠薄情。
从多个战场里洗礼出来的领军人,又岂说是能被儿女情长之人。
“那女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她比较好奇的是,这一女的怎么就能算计得了他了。
莲香和菊花的动静虽然很小,却也是引起了管家等人的发现,他们在第一时间去汇报了王爷。
只是面前的主子未曾抬起半分眼,似乎不在意的随意吩咐道:“让着点他们,不要误伤出了。”
“是,爷。”
白叔两手紧握着,犹豫的回头,又停留了几步,他郑重的问道:“爷,事情查清了,何不告知王妃一声?”
自那日猫事件发生后,护卫细查一番之后,果然发现了屋顶上有人走动的痕迹。
再三查找下,线索走到城外一处破庙之后,就不见了踪迹。
一时半会不知道背后人在搞什么鬼,又从头到尾问话了那几日值班的护卫,从中发现,彭姑娘进入帐篷的时间,也是在后半夜。
那一日王爷醉酒,先是王妃来了,只是后来王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板着脸走出帐篷离开了。
值班的将士回忆中更是说道,“王爷醉酒后,他们惊奇的看到王妃带着护卫婢女前来,因着王爷对吩咐,王妃也有孕在身,不敢有阻拦。
只是王妃前后伺候约有一个时辰,冷着脸走出来了,将士因着王妃有身孕,只得后边跟着……”
又据下半夜值班将士回忆,临近天亮,王妃带着一个护卫前来了。
自然也是不敢有阻拦。
只是这次,“王妃”进去不过半个时辰,王爷就震怒一声,让人把“王妃”看紧了起来。
从这里面的点点细节,但无疑可以确定,后半夜王爷已是熟睡状态,彭姑娘肚子里的孩子,至少有九成不是王爷的。
“为什么要解释?”宋祁秉淡淡一问,惊得白叔心口堵了一把气顺不下来,他又说道,“爷又何必与妇人计较?”
“王妃那一日,为何赶去营帐?又为何突然离去?你们弄清楚了吗?”
白叔哑口无言,这事,真没弄清楚。
宋祁秉心里面有些复杂,他其实有些害怕解释。
一锅清水里沾了点污泥,又怎么洗的清。
并且,他堂堂北朝上下万人敬仰的常战王,还用得了解释?
他可记得,她还没把这个那点事解释通了。
若不是因着离奇之事,离她不得三座城池之远,对那香软的身子舍不得也痒得狠,他岂会留一女人影响自己。
白叔站着远远的都能感觉王爷好像更加生气了,这怒火怎么一点就燃,完全不似以前那般。
所谓情爱之事,还得是当事人陷得深,看不清。
“爷,属下这就去再查一查。”
“不用查了。”他想到那有些令他看不清的蓝光,那一日初初以为是误觉,只是这一年多来,也不是头一回,更加不可能是错觉。
“那……”白叔被他眼神一看,叹息了一口气。
护卫照常去隔壁院子轮值,只是他们刚刚走出宅院,就发现有几个小乞丐鬼鬼祟祟的盯着他们。
“坏了,这是王妃找来的人?”
两人一对视,赶紧追查了一番,果然看到小乞丐站在后院西边一处侧门等着。
他们两人远远的看着那两个小乞丐,一护卫眼神一紧,杀气满满的道:“要不要?”
“要什么?”
另一护卫一个竹杠敲了上去,“刚从战线回来还没适应哪?我在这里盯着,你快去禀告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