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吧你!”那个壮汉猖狂大笑:“赶紧开车,老大还等着我们回消息呢!”
面包车门合拢,车子发动,很快汇入车流,消失不见。
阮星辰醒过来的时候,才将将下午三点多。
然而关着她的房间漆黑一片,外面隐隐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门口似乎还有人在压低了嗓音说笑着什么。
她直起身,双手被捆在身后。
等到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她坐在原地,用力踹了一脚沙发前的玻璃茶几。
上面的酒瓶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卧槽!”
外面看守的人骂了一声,一把推开门。
光线从门外照进来,紧接着“啪”的一声,灯被打开。
这是夜总会的包厢,灯光晦暗而暧昧,面前维持着基本的可见度。
被捆来的阮星辰不见惊慌,脊背挺直地坐在沙发上冷淡的看着他们,平静地问:“你们老大呢?”
“艹,这娘们儿挺镇定啊。”
男人嗤笑一声,吐了口唾沫。
这不是第一次捆了女人回来,每个要么哭闹不休,要么理智全失地拼命要跑,很难得有人会这么平静地坐在那里跟他们谈话。
“去,跟老大说一声,人醒了。”
另一个很快跑走,这个男人则守在门口,抱臂靠在墙上吞云吐雾。
阮星辰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他跟李哥、宇哥那样的小混混明显不是一个等级的。
胳膊上也刺着纹身,却没有刻意露出来招摇,甚至头发都没有染成五颜六色,而是剃了个小平头。
衣服也是规规矩矩的穿着,不想李哥他们,恨不能叫别人一眼就知道自己是道上混的小混混。
然而这个男人,身上隐隐的透出凶戾和血腥气,显然是见过血的,显得格外的凶悍。
表面上漫不经心,守着门口的姿势却格外方便随时发力,确保就算她炸起逃跑,也能第一时间抓住她。
“三哥~”
没等到他们口中的老大,先有一个画着浓妆,穿着紧身高开叉旗袍,露出一双长腿和身体曲线的女孩子探头看过来,娇媚笑道:“这是干嘛呢?又有新来的人?”
“不关你的事别多问。”被叫做三哥的人,冷眼瞧她:“这是老大点名带回来的。”
“哟,可真漂亮,怪不得要三哥亲自看着呢!”看了一眼房内,女孩忍不住惊叹一声,又笑眯眯地:“是不是还没教好?要不要我过去劝两句?”
三哥叼着烟,吐出一个浓浓的烟圈,没有说话。
既没有否定,也没有阻拦。
女孩心里有了数,扭着纤细的腰肢进门,笑着靠坐过来:“妹妹别害怕,只要你听话就没事了。孙老大还是很仗义的。”
“听话?怎么听话?”阮星辰侧过头,平静地看着她,似乎十分好奇:“像你这样听话吗?”
女孩微微一僵。
她似乎也惊讶于她的不哭不闹,又仿佛被戳中了什么,脸色青白变化了几回。
吸一口气,她才重新笑起来:“像我一样听话,不好吗?”
染着鲜红指甲的手,轻轻捏住阮星辰的下巴,她笑了一声:“来这儿的女孩,总是要哭闹着寻死觅活一阵的。你这样就很好,这就是咱们的命,就要认命……乖乖的,才能少吃苦。”
“既能快活又能多赚钱,不也挺好的吗?”女孩在笑,眼底却闪动着比哭更难过的情绪,柔声道:“妹妹可千万别想不开。”
“我从来不认命,要是认命的话,我早就该死了。”阮星辰微微眯起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没有一丝躲闪:“我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自讨苦吃。”
女孩惊讶了片刻,掩唇“咯咯”笑了起来,语气既惋惜又残酷:“那真是可惜了。妹妹这么漂亮,恐怕要吃不少苦头了。”
她扬声:“三哥,这妹妹一会儿你来调教吗?”
“我?我可不敢。”三哥咬着烟嗤笑:“老大一会儿亲自过来。”
女孩倒抽一口凉气。
她的目光在阮星辰的脸上仔仔细细看了半饷,像是惊叹又像是别的什么:“这么漂亮的一张脸,也难怪。”
“行了,看也看过了,别在这里墨迹了。”三哥看够了热闹,不耐烦地赶人:“赶紧滚蛋,准备接客去吧。”
“别急啊,三哥。”女孩子似乎早就习惯了,语气娇滴滴地拖长了声调撒娇。
嗓音又娇又媚,勾勾缠缠的满是缱绻:“我看这妹妹是素颜过来的,这么见老大也太失礼了。”
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个口红,笑眯眯地靠过来:“我给妹妹涂个口红,气色也会好一些。”
阮星辰仰着头,不闪不避,任由她捏着口红在自己的唇瓣上勾勾画画。
“真好看,显得我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