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前曾经留学欧美、做过国外顶级大学的教授,这样的大才,却就这么稀里糊涂死了,越想越觉着有点可惜了唉……”
陆亦轩暗呼庆幸。
远处这座坟头,的确如伍凯旋所说,埋葬了一位十年特殊时期,屈死在造反派街斗之中的白专教授。
当年,这位白专教授,确实也得过父亲的照顾,在仁和村牛棚劳改,并没受多大的罪过。
至于说拜这位为师之事,
这当然是子虚乌有,不过是陆亦轩这些日子反复思量,意图遮掩自己这重生者身份的一重伪装,用来跟有心人解释,眼下他在某些个领域,这脑袋瓜突然大开窍般的诸多高远见识,究竟从何而来。
就比如,他眼下已经抛出来的重钢复合金材料配方,
还有这设计精妙的多功能军工铲构思和成品,
他一个只读了两年高中的乡下小子,从小到大,玉山县城境内都没踏出过半步,哪儿来的这些能耐见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不管这个冷不丁多出来的‘白专教授’老师有多么牵强,怎么也好过他自个儿毫无征兆就变成了无所不通天才,更容易让人信服一些。
他只所以暗呼庆幸,自然是听到伍凯旋的坦诚之语才如此。
听这位人武部大佬,当面道破,有关部门已经对家人做了详细背调,心头生出庆幸地同时,更是有一抹寒意,让他警醒。
一个普通人,哪怕就是开了挂逼的重生者,在面对国家机器这等巨无霸时,那也是蚂蚁相较成年大象的差距。
几个人,各怀心思在那座坟头前凭吊一番。
经过这么个小插曲,彼此间,相处到是变得融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