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笑,在茶几后的沙发上坐下,钟国仁随意问了一句:“这家属楼刚建成不久吧!”
“是啊,五六年了!”
王国庆对这几个年轻人印象很好,知道他们在省委工作后,更希望他们彻查棉纺厂的腐败问题。
“棉纺厂就是让刘土改他们搞垮的,上次技改扩建之后,他们把厂里能挣钱的部门全部承包了自己的亲朋好友!”
“说是为了让企业甩掉包袱,轻装上阵!王大水承包运输车队以后,当年就挣了300多万,交厂里的只有区区18万元的承包费;还有,刘文冉承包印染车间后,当年交承包费26万元,厂里当年支付给他们印染费用2000万元,按照10%的利润计算,也是200万……”
其实利润远不止10%。
问到棉纺厂的事,王国庆把自己听说的都说出来了。
“你们当初怎么就没有反对呢?”吴林霞问。
“当时也是通过公开形式进行的,符合法定程序,这是事后我们才发现上当了……”
王国庆欲言又止。
钟国仁插话:“你爸是棉纺厂的领导?”
“是的,副厂长!”王国庆心中诧异,小钟怎么知道的。
吴林霞也是好奇地望着钟国仁,钟国仁只好说:“你爸当时也参与了那次承包,只不过人家用合法的程序掩盖了非法的目的,你们也是事后才明白的,对吧!”
“对,对!你说的太对了!”
王国庆更加佩服,钟国仁的推测一点都不错,事后发现他们在捣鬼以后,他爸王红旗唉声叹气,捶胸顿足,后悔不迭,可是又毫无办法。
毕竟班子成员,职工代表,工会主席都是签了字的。
也就是说,再追究那次承包,是毫无意义的!
“那为什么你们不同意这次改制呢?”
“他们这次就是要头经过改制,把棉纺厂变成自己的!”王国庆愤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