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新这几天,过得非常的烦躁和憋屈。
王后酒吧一战,被林冬以一敌八,自己这边团灭,头上还留了一块不浅的伤疤。
最不爽的是,道上都在疯传,他北区高大少爷只是浪得虚名,银样腊枪头的主,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轻易就干翻了。
这种名声很臭,以致昔日恨不得倒贴过来的一些美女,如今见了自己也远远地绕路避开。
妈的,一个男人没有了尊严,还怎么混?
所以高新今晚在自家开的飞色发廊二楼,已经气得摔了3个杯子。
这些天,发廊里的玻璃制品,都让他摔得差不多了。
“我让你们查那林冬的底细,都查清楚了吗?”
高新质问房间内的几名手下,面上乌云密布,随时都可能爆炸。
“高少,查清楚了,我正想向你汇报呢。”
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男子紧张地回答。
“快说!”
“是,林冬,23岁,19岁入伍,在滇省某边防部队侦察连服役,上个月刚退伍。
退伍后,入职华诚安保公司,任职押钞员,12月25日,遭遇北区银行劫钞案。
12月29日,辞职后进入万祺商贸,职位是董事长助理。
他在本地没有购房,暂时住在谷围街一出租屋内,除了万祺大小姐万雅,他在南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朋友。
他老家是南省安城益岗镇,家里只有一个50岁的母亲,在当地一个纺织厂上班……”
“不错,查得挺详细的,这小子原来当过侦察兵,难怪身手这么好,哼,身手再好,你顶得住老子人多吗?”
高新寒声道,习惯性地摸了摸包着绷带的头。
嘶~
好痛!
这个疼痛时刻提醒着他,要报仇。
不把林冬废了,他高新在北区,将永远抬不起头。
“还有……高少,我们的人今晚发现了林冬的行踪,他在白鹅湾旋转餐厅吃饭,陪同的人是王后酒吧的女老板余紫昀。”
“靠,瘦猴你丫的,咋不早说?”
高新气炸了,跳起来狠狠地踹了瘦猴一脚,将他踹在地上。
“高少,我也是刚收到信息啊,况且和林冬一起的可是王后……”
“王后又怎么样?你以为她真是王虎的女人?就算是,她若插手,本少将她一起收拾了。”
高新面容扭曲,他已经有些魔怔了,大声叫喊道:
“给我摇人,我们去堵林冬!”
“是,高少。”
……
碧云花园,16栋楼下。
一个精壮的身影,从黑夜的树影里走了出来。
“涂仁?你怎么在这?”
余紫昀借着楼道的灯光,看清了黑影的脸,刚才那一霎,差点把她吓了一跳。
“余老板,我跟林冬有些事情要谈,你请便吧。”
余紫昀瞅了身旁的林冬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并没有表态。
她恨恨地跺了跺脚,哼了一声,扭头上楼去了。
待这个女人离开,林冬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南洋双喜,抽出一根点燃了,不慌不忙地问:
“你找我?”
“是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想跟你聊聊。”
“在这?”
“去新桥食街吧,我请你喝两杯。”
“好。”
两人结束了简单地对答,结伴离开了碧云花园。
涂仁的黑色皇冠上,气氛有些压抑。
“林冬,你知道王后的身份吗?”
“她什么身份?虎爷的女朋友?”
涂仁摇了摇头,声音冰冷:
“如果她是虎爷的女朋友,你最多只会断一手一脚,但可惜不是,林冬,远离她,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哦?是吗?”
林冬心中一凛。
果然,这个女人绝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我跟她没什么,就吃了顿饭。”
“希望如此,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
两人没再说话,汽车驶上了六车道的北区新大桥。
寒冷的冬夜,长约2000多米的新大桥,车流稀少,行人更是不多。
黑色皇冠刚驶到大桥中段,迎面飞速开过来二十多辆小汽车和面包车。
浩浩荡荡的车队,在这个冷清的夜晚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车队在皇冠前方50多米处突然变道,紧接着集体刹车,霸道无比地拦住了一侧桥面。
“呯~碰,呯~碰……”
随着一连串开关车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