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被转看守所关押后的第5天,终于等到了第一个探监的人。
这个人,会是谁?
在监仓中百无聊赖的林冬,倒是隐隐有些期待起来。
林冬并没有被带到隔着玻璃窗的探视室,反而到了一间独立的接见室。
能动用接见室见他的人,除了律师,肯定都是有些能量的人。
推门而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而精致的脸蛋,慵懒中带着一丝勾人的妩媚。
王后余紫昀?怎会是她?
她的身旁,坐着一个身穿制服的三十多岁男子,一直跟余紫昀靠得很近,见有人进来,才稍稍坐直了身躯。
不用别人介绍,林冬第一时间启动了黑金系统:
【薛竞秋,男,35岁,南都北区新堂看守所所长,涉贪污受贿,滥用职权,包庇罪,诱奸犯人家属案共53起,黑金值:460万。】
靠,看不出这家伙还是一个黑警。
想不到,转机来得真快,破局的第一步出现了。
为保险起见,林冬的透视功能也没闲着,隔着桌子从头到脚扫描了这薛竞秋一遍。
【双喜香烟一包,打火机一只,工作证一本,钱包一个,内装现金750元,身份证、友谊商场购物卡一张。】
【左手肘关节陈旧性骨折,右上腹胆囊可见明显散在光影,与重度胆结石症吻合。】
……
“林冬来了,你们有15分钟的交谈时间,别超时啊。
另外,余小姐,按你的要求,今天的谈话就不派人监听了,两位好自为之。”
薛竞秋站起身,依依不舍地瞟了身材火辣的余紫昀一眼,向带人进来的狱警使了个眼色,关好门走了出去。
没有窗户的小小接见室,顿时变得无比安静。
余紫昀静静地盯着对座的林冬,眼神复杂,有柔情,有哀伤,还夹杂着一丝心痛:
“你瘦了。”
“废话,在狱里能不瘦吗?”
“但精神状态还好,进来之前,我以为会见到一个颓废沮丧的林冬。”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林冬你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进来看你,你就这样对我?”
余紫昀双目一红,鼻子酸楚得难受,不知是自个委屈,还是为此刻这个男人的处境而难过:
“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代价,冒了多大的风险,才争取到这个见你的机会吗?”
“哦?”
林冬剑眉一扬,不屑地撇了撇嘴。
“为了你,我冒着得罪云影社的风险,还有,我不仅要硬着头皮,花钱去贿赂一个臭男人,还要忍受他名为搜身实乃揩油的安全检查……”
余紫昀说到激动处,两行清泪终于淌了下来。
自己到底是撞了什么邪?
为了这个男人,她一次又一次地卑微,甚至降低姿态,却只为得到他真心实意的疼爱一回……
“唉……倒是辛苦你了!”
余紫昀的眼泪,打湿了林冬的视线,他决定暂时抛开她与云影社的瓜葛,先解决眼前的困局:
“时间不多了,下面我所说的每一个问题,你都要认真回答:
第一个问题,刚才那个所长,是不是叫薛竞秋?他是不是专门有一个收受贿赂的路径?”
“啊,你怎么知道的?”
余紫昀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这样出人意料?
“时间有限,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是的,薛竞秋在平康街有一间专门卖茶叶的店,表面上是他小舅子在经营,实际上,是他用来收受贿赂的秘密地点。”
余紫昀压低了声音:
“两天前,我就是通过关系人的介绍,到他的茶庄买了两饼普通的潽耳茶叶,花了20万,这才得以安排进来见你一面。”
“很好,第二个问题,你与卢经业是什么关系?云影社在北区,除了那间地下赌场之外,还有什么生意吗?”
林冬说罢,目不转睛地盯着余紫昀。
这一刻,他希望眼前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女人,不要骗他。
“6年前,卢经业认我做他的干女儿,在他的关照和金钱支持下,我参股了地下赌场,后来,又开了王后酒吧。”
余紫昀被林冬锐利如刀的目光,盯得心里发颤,不由自主地回答:
“云影社主要的势力,在企石区,但南都其它地方也有他们的产业和生意。
反而北区他们的影响力最小,据我所知,他们在北区的生意只有一个地下赌场。”
“明白了。”
林冬双目一凝,眼底闪过了一抹寒光。
云影社,你把手伸到北区,我管不着,但你万不该惹毛了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