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肌肉汉子答道。
他左手上的手表突然振动了起来,亮起了一圈红色的光,给他的大脑发去信号:这个黑人就是一个梦魔。
壮汉的手表射出一道红色闪电扎进了黑人的脸上,后者竟然僵直了身体,仿佛触电一般无法动弹。
旁观的人以为那是麻醉弹。
“我是来这里找乐子的,不谈business。”
他变成一道虚影瞬间移动到了黑人面前,抓住他的脑袋轻轻一扯便身首分离,一道血像尿一样从脖子里溅了出来——
那黑人的身体迅速融化成一滩黑水沿着木楼梯往低处流,只有一颗心脏仿佛还带着主人生前的抵抗在台阶上滋着血。
那血柱越来越低,很快那心脏也不滋血了。
喝醉的人们立刻被吓清醒。
清醒的人们贴住身边的人,捂着嘴不敢叫出声,生怕这样做会引起壮汉的注意。
他们一言不发,紧张到了极点。
但有几个人跪在地上吐了出来。
也有人昏了过去。
就是没人敢跑。
他见状,有些不满,张开双手,像吓唬小孩子一样用英文喊道:
“快跑啊!你们怎么回事儿?”
“啊——!”
人群带着恐慌,一边尖叫一边跑了出去。
肌肉汉的墨镜上和脸上都沾了些血,对手里的死人头说道:
“我这人没啥爱好,就喜欢杀梦魔。这是我最大的乐子。”
他扔掉死人头,跳进地板之下的通道里,大喊:
“要是有梦魔就出来吧,省得我去找了!”
他左手上的手表目前还算安分,还没发光,只是稍稍振动。
这通道的两边总共有八个房间,左右各四个。这里也许是个酒窖,因为肌肉汉子闻到了扑鼻而来的酒香。可能酿的是威士忌。又可能是其它的东西。
他踹开左边第一张门,说道:
“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听懂中文,听不懂也没关系。”
里面什么也没有,是空的。
这么神秘的地下室里的房间,空无一物,太过蹊跷。
“有人要我来找什么分体,却没告诉我具体位置在哪,只说了在纽约。我当然是不想来的。老子又不会几句英文,跑这里来干嘛?”
他踹开第二张门,里面还是什么也没有。
“你们说我窝不窝火?”
他又变成一道虚影,眨眼间的工夫踹到了第七张门。此前的房间里都是空的。他失去耐性了。
“最后一张门了,出来吧,我给你们一个痛快。”
他的手表剧烈振动,发出了讯号。
“3。”
他轻笑道:
“2。”
他踹开了最后一张门——这房间像个鬼屋一样阴暗,地板上浮着一层黑雾,它们漩涡一样旋转着,瞬间将他吸了进去。
一个脸戴无脸男面具、脖环项圈的白人清瘦男子从天花板上跟个蜘蛛一样爬了下来。
“你就是杜泽吧?还是一个奇力者。身体真不错,让我馋死了~”
他竟然会说中文,而且声音比女人的还要细腻。
“你他妈是谁,认识我?”
杜泽手肘以下的身子都陷入了那团漩涡黑雾里,还在慢慢往下陷着。
“也有人告诉我不能杀你。”
清瘦男子一边走近杜泽一边轻笑道:
“不然我可得好好调教一下你了。被我调教过的人会恋上死亡,他们会求我——求我杀掉他们。”
“你他妈到底谁?别过来!”
杜泽露出惊恐的神情,可他完全无法挣脱如沼泽一样吸住他的黑雾。
他不怕死,因为每天都在跟死亡打交道。
他怕的是眼前这个男的对他做些什么——他的取向明显是男性!
“别过来!”
清瘦男子将面具提到了鼻子上,伸出红舌舔了舔嘴唇,在他的寸头上亲了一下。
“不要啊——!”
“给你个建议,以后在不知道敌人有什么能力之前,不要轻举妄动。下次再见面时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我走咯,小甜心~”
漩涡黑雾缩小了,把杜泽弹了出去。
正在他想追上去将那个人活活手撕掉时,那黑雾又变成一只脚拷栓住了他的脚踝,令他趴倒在了地上。
他气疯了,浑身肌肉胀得要破裂开似的,可那对黑雾脚拷的神奇重量令他只能坐在原地。
他又想用手把自己的双脚斩断,又怕自己失去双脚后打不过那个白人男子。
“不要急着追我哦,以后再来吧。再过几分钟,那个脚拷会自己消失的。”
那清瘦男子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