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次与死亡面对面,都无一例外活了下来。这可不是运气,而是一种天分!”
“我懂了。”
邓帆在兜里掏着什么东西,对蓝天、杜泽二人说道:
“今天是我最后一天任务了。我很开心,终于可以回去好好陪女儿了。”
原来他是在掏他女儿的照片。
“你们瞧。”
蓝天和杜泽便看她女儿的照片:
“她今年六岁了,上一年级。”
“好漂亮。”蓝天感叹道。
“嗯,对,很漂亮。”
杜泽敷衍地夸了两句。
蓝天在意识对话空间里向杜泽说道:
“你干嘛,人家女儿这么可爱,你怎么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他死定了。”杜泽回道。
“啊?”
“这种人我见过几十个了:只要他告诉我们今天是他最后一次任务,或者把他亲人的照片拿出来看,都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死亡。如果两者齐全了,那我只能说,葬礼办得风光点,有空给他上香。”
“你就不能嘴上积点德吗?”
“不信啊?赌点什么?”
“我不赌。”
“真无聊——”
“你们两个在眉目传情吗?”
邓帆疑惑地看着他们。
“帆哥,你做这行多久了?”蓝天问。
“啊,这种生活过久了,我都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入行的了。”
邓帆露出愁容,眼中就要有泪:
“这不是值得回忆的事,但少说10年吧。”
蓝天向邓帆凑近了一点:
“你今天最后一次任务,千万小心一点。”
“谢谢你的关心。改天带你们去我家玩儿,我妻子做的饭菜很好吃。”
“那就约好了。”
“约好了!”
邓帆的手镯响起一阵提示音,机长的脸出现在空中的全息投影屏,用德语说道:
“开始降落了。等人走光,准备下机。”
“好。”邓帆答道。
待人走光后,邓帆领着两人下机,喊了一辆出租车。
“去日内瓦银行。”
邓帆说道,坐在副座。
“好。”
司机答道。
蓝天和杜泽坐在后座,前者看街景,后者观察着邓帆和司机的对话。虽然他听不懂。
邓帆:“跑的士赚钱吗?”
司机:“这得看情况。”
邓帆:“我想是不赚钱了。最近市长发布的新法令真是让人烦恼,凭什么的士司机要多交10%的税?”
司机:“对啊。我真恨当初给他投了票。”
邓帆对司机投去诧异的目光,笑道:
“你还给他投了票?”
司机:“对啊。这些日子越来越离谱了。前几天,我开我老婆的车去超市买东西——那个地方明明没有禁止停车的标志,还是过来一个交警给我开罚单。”
邓帆:“然后呢?”
司机:“交了呗,还能怎么样。”
邓帆:“这个可以举报的吧?”
司机:“举报有什么用呢?人家对你指点一二,你还要举报人家。”
邓帆:“那为什么要收钱?”
司机:“指点不要钱的啊?很快连呼吸空气都要收呼吸税咯。”
两人相视而笑。
邓帆:“你可以把窗子都关了吗,我体寒,不能吹风。”
司机便把窗子都关了。
两人继续笑着,笑容逐渐夸张——
邓帆掏出装了消音器的手枪,顶着司机的下颚连开了五枪。
“我操!你在干嘛!”
蓝天在后座看街景,被吓得鬼叫出来。
子弹射穿了司机的下巴,撞到车顶掉下来滚到了角落里。
“你他妈把他杀了!你把他脑袋射穿了!”
蓝天双手抱头,继续鬼叫着:
“沃——德——发!!”
杜泽有些好奇——邓帆在干嘛?
司机的身体融化了,化成一滩黑水,心脏落到车座上撒尿一样往上滋着血。
短短几秒的时间,心脏停止了滋血。
邓帆看着司机座位上的心脏,面无表情地开口:
“你的演技太拙劣了——日内瓦的市长根本没有颁布那条法令。”
他赶快松开安全带,用抹布拂开司机的心脏,擦掉黑水,坐到主驾驶座位上开车。
杜泽笑了,有些疑惑:
“为什么我的红电没有探测出来他的身份?”
邓帆答道:
“很可能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