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毛爱华把担子挑起来,我看爱华能行!”张清扬不禁想到了那位亲手调教的干部,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伍丽萍心中一凉,听老领导这意思,似乎是准备放弃丁盛了。她不好直接问,只是说道:“省长,您放心,江洲干部,还有不少人听我的劝,如果丁书记出事,我想大家都会支持爱华的。”
“你告诉丁盛,毛爱华是我看好的干部,希望他再拉扯一把,就这样吧。”张清扬感觉头疼的厉害,他曾经在南海布下那么大的局,如果只因丁盛一人而让乔系反扑成功,对他的打击是巨大的。张清扬清晰地记得当初到江洲时举步维艰,处处受到方少刚等乔系干部的制约,通过几年的努力,当他终于打败乔系,在江洲站稳脚跟,并且成功打造了张系班底。可是却没有想到自己刚刚离开三年而已,老班底就出了问题,他又怎么能不头疼!江洲是属于张清扬的,江洲的干部也早已烙下了张清扬的印记,现在一但丁盛出事,以崔建林为首的江南派乔系干部,肯定想将张系干部清洗干静……
伍丽萍知道张清扬现在的心情不会好,说道:“我会转达的,清扬,我和您一样信任江洲的干部,既使丁书记真的惹了麻烦,江洲还是我们的!”
“大姐啊,把你留在那里,我还能稍微放点心!”张清扬无奈地放下电话。
还不等张清扬回转身体,就听身后有人说道:“是江洲的干部吧?”
“爸,您回来了?”张清扬刚才专注听电话,没想到刘远山已经在后面听了许久。
……
“坐……”刘远山指了指沙发,自己先坐下了。
张清扬坐在父亲对面,知道他有话要讲,并没有说话。
刘远山喝了一口茶,说道:“我正要和你谈丁盛的问题,我想江洲的干部已经告诉你了,是不是?”看到张清扬点头,接着说道:“具体原因我就不详谈了,现在来看,丁盛的行为太过,令很多人都不满,因此……我想和你商量商量……”
“爸,您的意见呢?”
“我想他这个省委副书记、江洲市委书记的职位,别想再干下去了。”
“这事已经定了?”
“他现在惹了众怒,和省长对着干,这种事……不能放任不管啊!”刘远山也很心痛,“清扬,我知道你对江洲的感情,但这件事……我无法帮你,也无法帮丁盛。”
张清扬很严肃地说道:“爸,我已经想清楚了,但我必须提醒您,丁盛除了性格不稳,能力还是有的,最重要的一点……他是我们的干部。”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他的。”
“那就好,”张清扬的声音有些哽咽,想到曾经在江洲的风风雨雨,他的心痛到了极点。
“我觉得丁盛……”
“爸,不提他,您能不能告诉我,上头对邓志飞是什么态度?”张清扬打断父亲的话,不愿再谈伤心事。
“说到邓志飞,现在还没有定论,别看邓志飞能力不怎么样,不过他家的故交还是不少啊,替他说话的人很多。现在他的未来很大程度上要看马中华的意见。”
“我有点明白了,也就是说马中华现在的意见也说不准?”
“嗯,他的态度不好说,我正准备代表组织,抽时间和老马谈谈,他的意见至关重要,当然,我也要听听张省长的意见。”刘远山笑了。
张清扬也笑了,说:“爸,我的意见很明确,留下他这个草包对我没有什么坏处,不过如果组织有合适的人选,有利于双林省的发展我举双手拥护。另外,假如邓志飞真的不能再干下去了,我希望能在省内选一位副书记。”
“在省内选?你小子心有所属了吧?”
“呵呵……如果你们确定将他拿下,那我会告诉你这个人是谁的。”张清扬站了起来,说:“现在我最担心的还是江洲,爸,丁盛已经这样了,可我不希望江洲的干部受到牵连!”
“你小子真像老头子一样,护犊子!”刘远山欣慰地笑了:“你没有被打倒,我很高兴。”
张清扬走出室外,呼吸着冰凉的空气,思绪飞到了南海……江洲、江洲!
上午九时,大会正式开幕,先由内务院唐先生作政府工作报告,会场内响起了唐首长那威严的声音。张清扬坐在台下,思绪有些乱。没有想到离他不远,就是贵西省代表团和南海省代表团,他侧头就能看到乔炎彬。其实两人在进入会场时就走了个碰面,双方只是点点头,谁也没有说话。乔系与刘系这几十年来的纷争,国内熟悉政治的人都很清楚,早就有人将他们看成是水火不容的对手。
张清扬偷偷地扫视了一圈,在南海省代表团内并没有看到丁盛的身影,看来他确实没有来参加会议。丁盛没有联系张清扬,张清扬也没有主动找他,这足以表明丁盛确实凶多吉少。
每一年的人代会,政府工作报告都是重头戏,从中可以分析出未来一年内的国内经济走向,也能看出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