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正中下怀,林子健有些脸红,讪讪地笑道:“省长,中午……张书记同国安部部长黄维忠在一起吃的饭,您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常峰皱着眉头,说:“这件事确实古怪,不过有些事是我们无法了解的,张书记接触到的东西和我们不是一个层面啊!”
林子健点点头,又说道:“姚秀灵这个人……我有点不放心,现在你和她……我怕以后她乱说话,那么就……”
“不用担心,我相信她。”胡常峰扭头看向林子健,“还有什么事吗?”
林子健的脸更红了,知道老领导不爱听了,赶紧说道:“张书记要上京,刚才省委那边发给我消息了。”
“什么事?”
“只说是公务。”
“公务……或许和国安来人有关。”胡常峰思索道。
“我也这么觉得……”
在乔炎彬的再三要求下,委员长刘远山终于同意接见他。当天下午,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刘远山见到了乔炎彬以及乔炎鸿两兄弟。
刘远山望着外界称之为自己儿子“一生对手”的乔炎彬,没有任何的反感,表现得很亲和,同两人握了下手,同时开玩笑道:“炎彬,找我什么事情啊,想批条子就不用说了!”
乔炎彬笑了笑,指了指乔炎鸿,说:“首长,我们是来负荆请罪的!”
“哦,何罪之有啊?”刘远山端起茶杯偿了偿。
“首长,国安部的曾柔……是我妻子,她自作聪明办了错事,给张书记、国安部带来了不好的影响,甚至影响到了党和国家的纪律,我很对不起张书记,是我没有管教好她。”乔炎鸿开了口。
刘远山点点头,说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但这是国安干部的工作失误,还是不要扯到私人关系上了吧。炎彬、炎鸿,党和国家会公正的对待国安的这次失误,我相信曾柔也有能力为她所做的一切负责,你们就放心吧。”
乔炎彬说:“首长,虽说这是国安干部的工作失误,但是我必须向您检讨承认一件事,曾柔在这件事情是有私心的!”
“哦?”刘远山神色不变,问道:“曾柔有什么私心?”
乔炎彬看向弟弟,乔炎鸿马上说道:“曾柔心眼不坏,可是好大喜功,而且受到了外界的影响,对……对张书记有一些错误的认定和偏见,她把这种偏见带入到了工作当中,您也知道女人……都过于敏感,而且抱定一个念头就无法更改。这件事虽然我不知情,但是我也是有责任的。”
来之前,乔家兄弟已经想好了坦白,他们明白这件事无论如何解释,乔家也难逃干系,还不如实话实说,把话表明。乔炎彬的目的只有一个,只要刘家人相信曾柔的做法不是通过自己,是她自己的想法,就那成功了。一个小小的曾柔,是提不起刘家兴趣的。只要他们相信乔炎彬事先不知情,那么上层或许会在这件事情上原谅乔家。反之,如果让高层领导觉得是乔炎彬利用国安搞出这种事,那麻烦可就大了。乔炎彬相信刘家的判断,这才出此险招。
刘远山点点头,说道:“曾柔我不了解,我对整件事了解的也不太详细,一切都在等着黄维忠的报告。既然炎鸿说这件事你不知情,那么就不能怪你,所为不知者不罪。炎彬,你们今天是没必要来的,请相信党和国家。”
乔炎彬说:“我只是觉得有一个解释的必要,首长,曾柔这个事性质十分恶劣,影响很坏,身为她的家人,我们无论知不知情,都有责任。而且,曾柔对张清扬书记有偏见,炎鸿是知情的,他没有急时的让曾柔改变看法,这个……”
刘远山笑了,打断乔炎彬的话说:“炎彬,不用说了,曾柔对张清扬有看法,这不是错误,每个人对另外一个人都有主观的认识,全国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对张清扬有看法呢,这都不是错误,你们也没有错误!曾柔的错误在于身为国家特情人员,利用手中职权谋私,调查国家高级干部,这是最大的错误,这不是她个人的错误,而是国安部的错误!”
乔炎彬心说大领导的眼光还就是不一样,他看了眼乔炎鸿,说道:“我们今天来不是为曾柔说情,而是想以曾柔家人的身份,向您和张书记表示歉意,与官方的认定无关。”
“好吧,如果你们这么说,我接受你们私下的道歉,但是我无法更改官方对这件事的处理决定,希望你们也明白。”刘远山说得很真诚。
“首长,谢谢您。”
“还有,炎彬,你也要放心,这件事不会让党和国家对你们兄弟有什么另外的看法,曾柔是曾柔,你们是你们,她犯的是工作上的错误,这与她和你们的私人关系无关。你们还要好好干工作,这件事就交给纪律部门,交给国安部来处理吧,我们都不要过多的关注。不能外界说什么,我们也怎么怎么样,那样岂不是太敏感了吗?”
“是的,我们一定劳记首长的教诲,看来……我们太幼稚了!”乔炎彬苦笑着摇摇头,“首长,感谢您点醒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