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艾肖贝放下报纸,抬头看向一直也没说话的政府秘书长春林,问道:“春林,你怎么看?”
“哗众取宠,想让西北干部支持他?”
“就这么简单?”吾艾肖贝的嘴角浮现出了讥讽的笑容,“他就想不到这篇文章出世后将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
春林点点头,说:“身为华夏最大省份的一把手,他发表如此言论,京城的领导们怎么看啊!”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看来他为了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目的,连高层都不放在眼里了,他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吾艾肖贝眯着眼睛,难道这篇文章就是自己的机会?
春林仿佛猜到了领导在想什么,小声道:“省长,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吾艾肖贝重复了一遍。
两人正在犹豫着,房门被敲响,随后一脸兴奋神色的司马阿木就冲了进来,手里也拿着日报。司马阿木刚要说什么,一看省长和春林的神态,便笑道:“你们看到了?”
吾艾肖贝指了指桌上的报纸,反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司马阿木一屁股坐下了,说道:“他现在连高层都不放在眼里了?即使为了讨好西北的干部,也不能发表这样的文章和思想啊,他到底想做什么?”
“是啊,他到底想做什么呢!”吾艾肖贝大惑不解,连对手的目的都不知道,让他如何出手?
司马阿木分析道:“也许他只是想表达对西北人民和干部的亲切之意,一时激动也没有想其它的。如果等他反应过来,看明白这篇文章中所隐藏的‘反骨’,那么或许会立即采取消除影响的办法,并加以解释。”
秘书长春林对省长说道:“我认为司马省长的分析很有道理,这是比较能说得通的,要不然无论张书记有何用意,也不敢得罪中央吧?这篇文章所表现出的思想应该不是他的本意,可能他在判断上出了错,没想到会被别人误解文章的主题思想。”
吾艾肖贝点点头,他有些被这两个人说动了。他们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无论从哪个方面去解释,都有些说不通。虽然张清扬胆子大,为了西北的工作会做出一些破格的事,但是吾艾肖贝不相信他连高层都敢得罪,敢且顶着犯政治路线错误的大帽子来达到个人目的。
无论是从个人目的还是政治目的来说,这都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吾艾肖贝自认为了解张清扬,他从来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见省长没说话,司马阿木接着说道:“还有一种可能,或许他只是想表达一种简单的思想,告诉秘书长想和西北的干部拉近一些关系,结果秘书一时间头脑发热……”
吾艾肖贝眼前一亮,这种情况不是不可能,所谓领导署名的文章,其实都是秘书所执笔。就连他自己,有时候太忙了,都顾不上去看秘书写的东西,直接就让发出去了。如果说这些思想不是张清扬的,而是秘书钱承亮代写的,也可以解释得通。
“那你们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春林说:“如果我是他,知道错误之后,自然想办法补救、解释,控制文章的流量……”
“嗯,”吾艾肖贝点点头,看向春林说:“你和一些报纸、杂志打声招呼,让他们马上转载张书记文章,一但媒体们传播出去,那就无法控制了!既然张书记想法独特,我们应该替他宣传宣传!”
“真是好办法!”司马阿木拍了拍手。
春林也明白了领导的用意,文章刚刚见报,外界应该还不知道情况,如果张清扬在还没有传播之前就控制了影响,那再出手就晚了。可如果现在就把文章发给媒体,那么他就丢掉了先机。
“我马上就去!”春林起身就走。
司马阿木又拿起文章看了看,笑道:“他这种人轻易不犯错,一但犯了就是大错啊!这要是放在几十年前,他这个省委书记就别想干下去了!路线错误……这是很严重的政治事件!”
吾艾肖贝没说话,他的心还是悬着的,事实证明,张清扬是不能用常人的眼光来判断的。他忽然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这次不是张清扬失误,也不是秘书代写文章出错,那么就只能表明张清扬真的别有用意,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想到这里,他抬头看向司马阿木,问道:“司马,如果这就是他的意见和想法,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司马阿木摇摇头,说道:“我觉得不可能,他没这么傻,无论他想做什么,也不会毁了自己的前途!”
“哎,他真是迷一样的人物啊,总让人捉摸不透!当你感觉了解他的时候,他往往做出惊人之举,让你感觉对他一无所知!”
吾艾肖贝皱紧了眉头,只不过是一篇偏激的文章,却让他十分紧张。他担心这又是张清扬的什么陷井。事实证明,没有张清扬不敢做的,只是你想不到的。
“不用再想了,即使他有什么阴谋,迷题很快就会解开!”司马阿木说道。
吾艾肖贝挤出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