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越庭舟在潭水中看到白沅沅的最后一眼,确实她无比决绝失望的表情和毫不留恋的背影。
越庭舟不知为何,心忽然抽痛了一下,可是转瞬间他又像不曾发生过一样,没有丝毫停顿地朝着有光的地方游去。
临到岸边,他重又在水中看见了白沅沅。
只见白沅沅露齿一笑,非常礼貌地凑近了越庭舟,然后用力地踹了他一脚。
不等越庭舟反应,便转身破水而出,上了岸。
越庭舟在水中露出一丝极淡、极浅的笑意,却是从未有过的真切。
只是他勉强称得上尚可的心情,在浮出水面的那一秒荡然无存。
他刚把慕柔安置好,便下意识的搜寻白沅沅的身影,结果却看见——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季骁正在给白沅沅系披风!
季骁也似有所感地看向越庭舟的方向,发现他正在看着自己。
越庭舟漆黑的瞳孔中没有一丝笑意,格外摄人。
但季骁是上过战场的人,哪里会被这吓到?
他甚至还弯了弯唇角,颇有礼数地朝越庭舟点了点头,算是行礼。
只是季骁的行为却算不上懂礼数。
他就在越庭舟的注视下,为白沅沅亲手系好了披风,伸手整了整衣领——这需要他两只手绕过白沅沅的脖颈,类似于一个拥抱。
甚至他还用手拨了拨白沅沅黏在脸上的湿发。
他重新看回越庭舟,仍旧笑着,却没有笑意,眼中只是冰冷的挑衅。
像是凶兽间,雄性为了得到雌性,便要向雌性的所有者发出挑战,只有打败或者彻底杀死另一方的胜者,才有资格成为小雌性的配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