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我尚未成亲,这样于你的名声——”
他的理智堪堪维持着他说出这句拒绝的话,但只有越庭舟自己知道,此时的他便如同绷紧了的弦,只要白沅沅在稍微撩拨些许,他的理智便会全盘崩坏。
果然白沅沅不负所望,她一声不吭地眨巴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凑过去,将唇印在他不断滚动的喉结上。
“可是我们早就成亲了呀。”白沅沅撅着红艳莹润的唇,醉得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说出的话却叫越庭舟惊在原地,不知所措起来。
“这是何意?”越庭舟声音干涩。
他斗胆颇为大胆地猜测起来,却始终不敢确认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难道他早与白沅沅结为了夫妻,可是后来却辜负了她?
白沅沅似有火烧一般,只觉得某处湿答答的难受,颇为不适地扭了扭屁股,娇气地喊着:“好阿舟、嗯,夫君,快帮帮我呀。”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有什么便说什么,从不遮掩,也没什么值得她顾忌,以至于她在情事方面也格外大胆,不似寻常闺阁女子。
越庭舟仅存的理智终于被名为欲望的火焰燃烧成了灰烬,他在顾不得其他许多,只最后确认了句:“沅沅,你醒来后可会后悔?”
但他不等白沅沅回答,便接着说:“可这是你撩拨在先,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阿舟、阿舟……”她的声音比麦芽糖还要甜,比三月的春风还要柔,比山间的秋水还要妩媚,只喊得人恨不得将全副身家都交出去。
越庭舟滚烫的双手像是解开了什么禁忌一般,在她的身上不断游弋,为她带来一片战栗,却舒爽无比。
先前似火烧的身子终于找到了能解渴的东西,她不由得紧紧抱住,来回轻蹭,唇边还偶尔溢出满意的轻哼。
与此同时,越庭舟却在慢条斯理地欣赏着角落里的花朵。花朵上沾满了露水,更显得晶莹剔透、艳丽无边,越庭舟将露水一点点擦拭干净,可随即花朵又沾满更多的露水。
“舒服吗?”他的声音微哑,华丽低沉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怎么不说话?”
随着他的动作,花儿不觉泣出更多晶莹的露水。
花儿似被摧残得一阵失神,浑身酥麻到没有力气,香淋淋的汁液自花瓣表面中渗出,透着诱人的香气。
娇艳的花在昏暗的烛光之下,以极美的姿态盛放于他的眼前。
越庭舟仔仔细细地照顾着花儿,未曾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只是在赏花)
而随着室内温度的升高以及汗水的蒸发,白沅沅饮的几杯酒也消化得差不多了,起起伏伏间她的意识逐渐苏醒,也回想起自己都做了什么“好事”。
饮酒误事饮酒误事。
白沅沅格外懊悔,实际仅仅饮了几杯酒,便将秘密吐了出来,也不知越庭舟有没有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要是因为这事,惹得他生疑,刺激得他提前恢复了记忆,那她还真不如一头撞死!
她怔愣出神时,惹来了越庭舟的不满,她不自觉惊叫出声。
“还有精力想别的事情,是因为我不够努力吗?”
越庭舟的汗水顺着脖颈一路流向了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以往淡漠冷然的气息此时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狂放不羁的落拓风流。
白沅沅像是海域中被狂风席卷,只能随着波浪起伏的一叶小舟,身体的反应已经完完全全掌握在对方手中。
“差、差不多了吧……”白沅沅觉得自己腿酸,膝盖也疼,最夸张的是腰,几乎快要麻木了。
她整个人累得不行。
白沅沅白嫩的脸颊上覆了层薄红,脸上几乎布满了泪痕,她此时被越庭舟拥在怀里,手臂软软地搭着,使不上任何力气。
贪欢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白沅沅一边享受着越庭舟的事后服务,一边想着该怎么问越庭舟对她说的话的想法。
越庭舟叫来了水,动作轻柔却有力地将白沅沅抱到了浴桶中,小心护着她的脑袋,不让她呛到。
一番擦拭整理过后,又为她换上了干净舒爽的新衣衫,然后才开始收拾自己。
等到一切都收拾完毕,越庭舟才说:“沅沅,你方才说的话是何意?”
白沅沅心下一紧,没想到他竟然先发制人,可恶!
她还没编好!
越庭舟见她神色凝滞,便贴心地为她找好了理由:“你是否,真的愿意嫁与我?”
“嗯?”白沅沅猛地抬头。
越庭舟:“你方才说我们成亲了,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你早在心里把我当成了你的夫君,你也是心甘情愿地想要嫁给我?”
白沅沅:“……没错,就是这样!”
他竟然连理由都想好了,他真的,我哭死!
“那我们何时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