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沅沅当然也看得出她不正常,不过她真的很好奇李怜儿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白沅沅将李怜儿物尽其用了个彻底,让她把会做的糕点统统做了一遍。
只是李怜儿每每为白沅沅做完糕点之后,总会多做一份板栗糕,然后围着越庭舟的书房打转,似乎很想靠近的样子。
不过她的运气似乎不太好,每次在书房都遇不到越庭舟。
只有在白沅沅房中伺候的时候,才有一定几率能够看见他,所以李怜儿即便不情愿得很,也只能捏着鼻子跟在她身边。
“主子——”
门外的丫鬟不过才请安,就又听见屋内一阵劈里啪啦的响声。
起初她们还会八卦一下发生了什么,是谁又犯了错,后来发现几乎每次都是那个叫李怜儿的在作妖,她们也就不好奇了。
甚至到了今天,她们已经可以连眼皮都不抬,就已经能够猜出接下来的剧情了。
“这有什么好猜的,都是老套路了,李怜儿也用不腻。”
“是呀是呀,每次都是一听见主子回来了,她就在里面摔东西请罪,谁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心思?好好的小姐不做,偏要到咱们府里当个下人,真是不值钱。”
“你说这回她摔得是什么呢?别是那个青玉花樽吧?听说那个可是主子专门给夫人准备的,价值百金!”
“这一个月内,她已经摔了三次茶盏,两次花瓶,并且‘四次’打翻了主子用的膳食了……现下房间里,恐怕也就只有青玉花樽能让她摔了……”
“你说她闹出这么多动静,主子也没多看她一眼,反而每次脸都黑得跟锅底一样,她到底图什么呢?”
唠嗑的小丫鬟笑了一声:“还能图什么?就图主子能多瞧她一眼呗!你是不知道,她天天和同屋的小鱼说自己马上就要当主子的妾了,以后咱们都得管她叫姨娘呢……”
“我天,她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没人告诉她主子根本就不想看见她吗?就因为她老是去主子书房周围转悠,主子都下令了,绝对不许李怜儿靠近书房三尺之内,她怎么还会做这样的春秋大梦?”
“哈哈,你不知道吗?她以为这是夫人下的令,到处宣扬这是夫人感受到了危机感,正在对她示威呢!”
“不出意外的话,她马上又要哭着被赶出来了。”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打开了,正如她们所说的那样,李怜儿红着眼从房中走了出来,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不过就是仗着比我先遇见了周公子,有什么好得意的,我迟早要你好看!”
这话所指的是谁简直不言而喻。
守着院门的小丫鬟们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下,都看清楚了对方脸上“她又在做白日梦了”的无语表情。
等到李怜儿哭着走远了,小丫鬟才笑着说:“你说她会不会又去做板栗糕了?”
“肯定的呀!哪次她见完主子不做板栗糕啊?”
“噗哈哈……估计这次板栗糕的归宿还是街上的大黄吧!”
屋内——
“这样蠢笨的人,为什么还要把她留下?”越庭舟已经忍李怜儿很久了!
每次他一来,李怜儿都在犯错。
哭哭啼啼的惹人心烦不说,还总是用那种含羞带怯的眼神骚扰他。
白沅沅也吃腻了李记的糕点了,颇为敷衍的安抚道:“知道你不喜欢她了,改明我找个时间就把她辞了好吧?不生气不生气……”
她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也不知为何,这几日她总是懒洋洋的,觉还格外的多。
越庭舟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一弯,眸中跳动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
“那你该怎么补偿我?”补偿他这一个月面对的眼神骚扰。
越庭舟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中,他想要的补偿到底是什么简直溢于言表。
白沅沅却卸了身上的力气,安安心心地躺在他的怀里,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眼皮也慢慢合上,嘴里模糊不清的哼哼了两声,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越庭舟眼中的情绪渐浓,他小心地将她安放到软榻之上。
或许,他想要的,终于成真了。
自从叶宇出现之后,便萦绕着他的不安感此时终于有了片刻的缓解。
哪怕他现在记忆尚且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已经恢复的那部分,已经足够让他明白为什么她那么抗拒自己了。
掠夺、占有、侵略……
这些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正在随着那些逐渐找回的记忆一点一点慢慢苏醒。
他越来越不能接受她的目光放在别人身上,也不希望从她嘴里听见其他任何人的名字。
那个李怜儿——到底凭什么能够占据白沅沅大部分的时光?让她总是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就连那些她因为李怜儿而被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