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起一块水果送进男人嘴里:“没事,随便吹。”
反正她头发既多又长,可以给他使劲地造。
楚星辰转到她后背,半跪着拉起了她的发丝,他细心地,一点点吹着她的头发。
王潇潇只觉得一股暖流在自己头顶旋转,男人宽大的手掌在她发丝间穿梭,笨拙而小心地勾着她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什么易碎品似的。
她总是忍不住想要抬头看他。
不安稳的小脑袋很明显给某个初学者增加了难度,几次三番后,他不得不按住她的头,声音霸道而温柔:“别动。”
王潇潇嘴角弯了弯,乖乖听话了。
十几分钟后,她的头发终于吹干了,楚星辰把吹风机收好,他靠在沙发上,将她揽进怀里,手指捉着她的头发把玩着。
她的发丝柔软而坚韧,和她人真的很像。
王潇潇低头吃着水果,头发散落地披着,随着她动作摇晃,弄得脸颊和脖子痒痒的:“楚星辰,你帮我把头发扎起来吧。”
她说着拿起一个小皮圈递给了他。
楚星辰接过发圈,问:“扎成怎样的?”
“随便,不让它打扰我就行。”
楚星辰笑了笑,他怎么觉得这个“打扰”是在暗指其他呢,轻轻抓起她的发丝,用皮筋松松圈起:“这样可以吗?”
王潇潇嘴里塞着水果,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可以。”
她快速解决完盘子里的水果,起身伸了个懒腰:“好困,该睡觉了。”
今天一天基本忙着没停,洗了个澡后就感觉人开始恍惚了,这会更是被倦意袭击的脑袋迷瞪。
她接连打了好几个大大的哈欠,强撑着困意来到洗漱间,收拾完,拽着楚星辰出空间,直奔舒适柔软的大床。
第二天早上,王潇潇像往常一样起床,休息了一夜,她精力充沛了不少,穿好衣服打开卧室的门,正好看到楚星辰从厨房出来。
他还穿着居家服,长衫袖子卷到小臂处,手里端着刚做好的早饭。
“哎,楚星辰你还没走啊。”她语气中不自觉地带着丝丝欣喜。
“嗯,今天还早。”
王潇潇瞄了眼客厅墙上挂的钟表,嗯,她确实比昨天早起了许多,难怪能看到他。
楚星辰将手里端的碗放到餐桌上,又去厨房端其他的,路过她时,伸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傻愣着干嘛,赶紧去收拾吃饭。”
“哦。”
王潇潇转身去洗漱间收拾,待她出来时,男人已坐在餐桌前等她了,见她出来,他贴心地替她拉开了一把椅子,她没有直接坐下,而是把椅子挪到了他身边,紧挨着他坐下。
“好懒。”她半眯着眼用脸贴着他的胳膊撒娇。
楚星辰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递给她一双筷子:“快吃吧,一会凉了。”
时间还早,王潇潇慢悠悠地喝着碗里的粥。
楚星辰就不同了,这个点对他来说快要迟到了,三两下吃完早饭,将餐具拿到厨房:“潇潇,我先走了。”
他边说边穿衣服。
王潇潇摆了摆手:“去吧。”
“厨房你不要管,我中午回来收拾。”说话的同时,他已经穿好了衣服。
王潇潇点头:“知道了,你赶紧走吧。”
楚星辰:……
怎么总感觉他被嫌弃了呢?
上前亲了亲她的额头:“走了。”
王潇潇目送着他离开,继续慢悠悠地吃着早饭,虽然楚星辰说他中午回来洗碗,但她吃完后,还是顺手给洗了,做完这些,她就出门上班了。
刚到研究院,就听说了一个消息,华科院某个项目人手不够,特意从他们院调几个人去支援,而被调人员名单中,恰好有范老和赵晓东。
王潇潇杏眸寒光闪过,她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还真被老师给说准了,呵呵,看来李家是一刻也等不急了,接下来就轮到她了吗?
没错,正如她所猜想的这样。
……
京市,李家。
一大早,客厅就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李宏远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下楼看着坐在沙发上哭泣的妇女询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语气中的不耐烦显而易见。
正在哭泣的邓兰兰噎了下,她抬头望着自己的丈夫,哭腔着:“宏远,我难受,一想到咱闺女受的那些苦,我心疼得都快碎了。”
过年的时候,她去了趟东北,看望自己被下放到农场的女儿,回来后就整日以泪洗面:“你不知道,巧云现在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她哑了,连一声“妈妈”都喊不出来,双手也废……呜呜呜,可就算是这样,那些可恶的农场领导还不放过她,那么冷的天,别人都在家里暖被窝着,她还要冒着大雪干活,那么多的活,一个身体健全的男子都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