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见赶不走他,只得由着他。
穆宸泽许是看出了苏槿的疲累,上床之后并没有胡来,只是抱着她,与她相拥而眠。
这一觉睡得甚是香甜,直到未时末,苏槿才醒转过来。
睁开双眼,浴室里一直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她突然记起被自己关在衣柜里的小金和小白。想着它们今日还没有被喂食,她心里涌上些许内疚。
“槿儿,你怎么了?”穆宸泽见她一骨碌爬了起来,还以为发生了何事,忙紧张问她道。
“夫君,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你知道我养了一只鹦鹉小黑对吧,其实除了它,我还有另外两个宠物。昨日出嫁,我将它们一并带来了……”
“哦,我不曾见到有什么宠物啊,你将它们放在哪里了?”
“它们平常就待在我袖子里的,昨日沐浴,我将它们放在衣柜里了。”
“赶紧将它们弄出来啊,衣柜里不透气,会不会将它们憋死啊。”
穆宸泽快速从床上爬起来,一溜烟便进了浴室里。他将衣柜门打开,小金和小白立即满脸幽怨地盯着他。
“槿儿,你的宠物,是一条蛇和一只老鼠吗?”
“嗯,它们分别叫小金和小白,与小黑一样,都是跟随我多年的小伙伴。”
“老让它们待在你袖子里也不是个事,我去弄两个笼子来,将它们关起来吧!”
“咝!”小金闻言,显然不太乐意,快速爬上了苏槿的手腕。
“吱吱!”小白也紧随其后,跳上了苏槿的另一只手。
“呵呵,它们跟着我习惯了……”
“算了,就让它们待着吧,不过上床睡觉的时候,不能带上它们!”穆宸泽见两小只与苏槿如此亲密,心中有些吃味。
“好,晚上我会将它们放出来,让它们自由活动。对了,你还没有见过我的嫁妆吧,我带你过去瞧瞧!”
苏槿见他并未排斥小金和小白,终于放下心来。想起自己藏在嫁妆里的那些金锭子还未处理,她忙对他说道。
“好,我看看槿儿都带了什么好东西过来!”
两人说着话,走出房间来到了放置嫁妆的东厢房。
“槿儿带了这么多嫁妆过来,看来为夫往后可以跟着你吃香喝辣的了!”穆宸泽看着满屋子的东西,,打趣她道。
“嗯,往后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好吃好喝的,定然少不了你的!”苏槿大言不惭回他。
她找到自己藏匿金子的瓷瓶和匣子,从里面掏出几个金锭子来,递给穆宸泽。
“夫君,瞧瞧这些是什么。”
“这是……西北军饷?槿儿,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穆宸泽看清金锭上面的字,惊呼出声。
“我这不想着咱们马上要去岭南了么,岭南又是战乱又是天灾的,定然少不了花钱的地方,于是我就将侯爷藏在密室里的两箱金子给带出来了。”
“槿儿,你可真令为夫惊喜!”穆宸泽看着她还在不停往外掏金子,笑着感叹道。
虽然他并不缺钱,但有个全心全意为自己打算的夫人,他还是很欣慰的。
“别光在一边看着啊,赶紧找个箱子来将它们装起来。至于怎么将它们运去岭南,那就是你的事了。”
“槿儿,其实为夫也并不缺钱……”穆宸泽很想跟她说,如意坊每年的营收,都够他们花用几辈子的了。
“这是我为岭南百姓们准备的,不是给你的。”苏槿打断他道。
“好。”穆宸泽听她如此说,便不再多做解释。
他让人找来了两口箱子,将苏槿带过来的金锭子全部装了起来,两人边装边清点了一番,竟有一万九千两之多。
“苏凌天竟贪墨如此大数额的军饷,胆子可真够肥的!”穆宸泽感慨道。
“嗯,他的胆子比你想象的还要肥。我这么做,也是在为他减轻罪责。”
“他若是知道你将他私藏的军饷全部搬走了,不得气死啊!”穆宸泽好笑地道。
“我怀疑当年我外祖父和舅舅他们的死,都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对了,这么些年,你可查出来了,老定王的死,是怎么回事?”
“当年西梁入侵,祖父和父亲带着八万穆家军,奔赴遂州,与他们对抗。后来听闻穆家军全军覆没,祖母带着一队亲兵,亲自找到了他们出事的地点。她在那里见到了祖父和父亲的尸首,还有仅剩的千余名穆家军。
听他们说,当时他们被引入了敌军的包围圈,祖父和父亲是为了救他们,带着人硬闯了进去。
当时从他们后面冲出来一队人马,祖父和父亲以为是援军,便没有在意,待他们将所有西梁兵全部杀灭之后,那队人马却在他们身后放起了箭。
他们将祖父和父亲都射死之后,便逃走了。余下的穆家军在那里寻找了几日,都不见他们的身影。后来祖母赶到,仔细检查了插在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