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此事皆由定王自身而起,若是他不去云香楼,又岂会引来此等祸事?”
丞相薛通没想到穆老王妃来得如此快,还将责任一股脑推到云香楼众人身上。他并不是与云香楼有何渊源,只是单纯见不得定王夫妻好罢了。
他知道苏槿是个极厉害的人,担心他们往后会成为云晖夺嫡路上的障碍,所以只要逮着机会,便想给他们使绊子。
“薛丞相此言好没道理,京都谁人不知,我那孙儿四岁得了急病,而后心智无法长全?云香楼既在京都经营多年,应当知道我孙儿并不是个正常人,怎可放他入内?既然让他进去,出了事他们也理应负责。薛丞相如今袒护云香楼,难不成你才是那云香楼幕后东家?”
“当然不是,本官为朝廷命官,怎会行那商贾之事!”薛通连连摆手否认。
在云启,朝堂官员是不可从商的,若是被查出来有官员暗自经商,与民争利,是要被严惩的。
“那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他日你家子孙碰上这样的事,希望你也能如今日这般宽容大度!”
薛丞相被穆老王妃说得脸一阵燥热,只得悻悻闭了嘴。
皇上知道穆宸泽就是穆老王妃的命根子,如今他出了事,若是自己不给她个说法,肯定今日还没法将她打发走。
“老王妃,此事朕已知晓,只是如今云香楼已毁,里面的管事也不知所踪,处理起来着实有些棘手……”
“皇上,臣妇听我那孙媳说起,云香楼的管事是一个叫沉鱼的女子。此女子为西梁人,还习得一身武艺。这样的人,留在云启绝对是个祸患。臣妇希望皇上下一道禁令,在全云启通缉此人!原本臣妇打算过几日,带着泽儿夫妻离京前往封地,此事若是不能处理妥当,臣妇恐一时半会也无法动身。”
皇上巴不得她们一家子马上就离开京都,省得每次见到穆老王妃,便瘆得慌。
“好,此事朕答应你。朕一会再派个太医上门,为定王诊治,定让你们能如期前往岭南。”
“如此,臣妇多谢皇上隆恩!”
得了皇上的承诺,知道不会有人再将此事怪到苏槿头上,穆老王妃才心满意足地出了宫。
她回府不久,便听说皇上已经向各级官府下发了通缉沉鱼的告示。而此时,皇上派来的太医也到了定王府。
当那个太医来到浮云轩的时候,穆宸泽还在床上昏睡着,苏槿则守在一旁独自落泪。
“臣见过定王妃,听闻定王殿下昨日摔了一跤,磕着了脑袋,皇上特命臣来为他诊治。”
“那就有劳太医了!”苏槿将床边的位置让出来,方便太医为穆宸泽把脉。
那太医伸手搭上穆宸泽的脉搏,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一直闭眼昏睡的他竟突然睁开了眼。
“哇,太医真是手到病除,我夫君他竟醒了!夫君,你感觉怎么样?”苏槿见状,立即惊喜说道。
那太医狐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他也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怎么回事。
“呵呵,定王殿下福大命大,醒了就好!老夫再为他开副祛瘀消肿的方子,喝上几日应当就能大好了。”
太医原本见穆宸泽昏迷,还有些忐忑,此时见他醒来,也放下心来。
“我不要喝药,药好苦!”穆宸泽闻言,立即皱起眉头。
“夫君,听话,你受了伤,吃了药才能好得快!麻烦太医了!”苏槿一边劝慰穆宸泽,一边对太医道。
太医见穆宸泽仍是一副小孩心性,心中的那点疑虑也被打消了,去隔壁为他开起方子来。
待太医走后,他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夫妻俩在房中笑作一团。
笑过之后,苏槿对穆宸泽道:“夫君,再过两日就要去岭南了,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想在临行之前,再回一趟桃花庵,看看师父和师叔她们。”
穆宸泽知道苏槿自小在桃花庵长大,庵里的众人,比起安远侯府那些人,更像她的亲人。她对她们割舍不下,也是人之常情。
“好,一会咱们去问问祖母,看她要不要跟咱们一起去!”
晚膳过后,夫妻俩散步消食,来到了穆老王妃的院子,与她说起了明日要去桃花庵的事。
“多年不往城外去了,我记得桃花庵的桃子很是不错。以前每年这个季节,都会让府里的下人去买上一些。明日我与你们一道过去,顺带摘些桃子回来解解馋。”穆老王妃听闻要去桃花庵,对他们如此说道。
“我在那里长大,哪棵桃树结的果子好吃,我再清楚不过。明日我定让祖母吃上最甜美多汁的桃儿!”苏槿见穆老王妃答应一起去,很是高兴。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明日一早便出发。”
翌日,天气晴好,苏槿等人在府里用过早膳,便坐上马车出城而去。
此次定王府共准备了四辆马车,穆老王妃带着赵嬷嬷乘坐一辆,苏槿和穆宸泽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