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城门,将他们全部烧死在外面!”有人在城门楼上大声喊道。
“别说他们犯的不是疟疾,就是真得的疟疾,本王妃也有法子替他们治好!他们难道就不是任嚣城的人吗?他们当中,就没有你们的朋友亲戚?你们宁愿看着他们眼睁睁被烧死,也不愿给他们活下去的机会?”苏槿见有人竟如此自私,没忍住怒斥他们。
孟远志一听苏槿这话,立即被震得说不出话来了,忙侧头问他身边的大夫:“她刚刚说什么?”
“她说即使他们真得了疟疾,她也能治!”
“不能吧,我还没听说过有人犯了疟疾还能治好的!”另一个大夫道。
“早前听人说过,我们隔壁有个村,就是因为有人得了疟疾,整个村的人都死光了!我师父说,得了那个病,就是阎王爷在生死簿上打了勾的,哪还有活路!”
……
那群大夫议论纷纷,都不相信苏槿的话。
“大家都稍安勿躁!既然双方分不出胜负,不如换个方式再比一次。围观的百姓里若有身患顽疾,多年无法治愈的,站出来让定王妃看诊。如果她能准确说出此人所患病之症状,并能给出合理的治疗法子,今日这场比试就算她赢,怎么样?”
一个老人见双方吵得不像话,站出来对大家如此说道。
此人是任嚣城的老夫子,也算是这里比较有声望的人,所以他一开口,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钱老,此事可关系到咱们整个任嚣城所有人的生死,应当慎重!”立即有百姓站出来反对。
“刚才王妃的话你没听见吗,下面站的那些,也是咱们任嚣城的百姓,难道你们真忍心看着他们去死?”钱老呵斥那人道。
“这……”那人瞥了一眼钟裕,而后悻悻闭了嘴。
“有没有身患顽疾之人,今日可是个极好的免费看诊的机会,赶紧出来让定王妃给瞧瞧!”
“我来!”钟裕大声答道。
众人见应声的竟是钟二爷,不禁有些好奇。他身上患有什么顽疾呢,他们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病!
钟裕其实本身也没什么大毛病,他站出来,其实就是为了拆苏槿的台。
只要自己一口咬定身患顽疾,苏槿若是诊不出来,那不就说明她医术不行么。
他无视众人探究的眼神,径自走到苏槿的桌案前坐下,伸出手给他把脉。
苏槿仔细看了看他的面色,让春雨拿了张帕子放在钟裕手上,才隔着帕子给他把脉。
钟裕看着近在咫尺的绝色美人,心中生出无限遐想。今生若得如此美人相伴,也不算枉来人世一遭了。
而距离苏槿几步之遥的穆宸泽,今日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苏槿,他才发现自己的娘子有多么的与众不同。
自己唾手可得的人,也是别人遥不可及的白月光吧。
如此想着。他便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惹她生气了,此生有她一人,足矣!
此时见钟裕竟如此肆无忌惮地看着苏槿,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心下早已起了杀念。
“这位患者神疲倦怠,面色白而无光,畏寒肢冷,乃为命门火衰之症!”苏槿无视他的肆意打量,面色如常地道。
“命门火衰是何病,还请定王妃详细告知!”钟裕没太听懂苏槿的话,只得开口询问。
“哦,就是房事不行,阳事不举或者举而不坚。你患此病有十余年了吧?”
“啊,不会吧,钟二爷那事儿竟不行!”
“噗……没想到啊没想到,咱们任嚣城的二把手,竟是个不能人道的!”
钟裕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站在一旁耳尖的李丁等人,已经毫不留情地笑出了声,宣扬地周遭的百姓都知道了。
钟裕万万没想到,苏槿竟能将自己这不举的毛病给诊断出来,而且还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
这还是个女人吗,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他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黑,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苏槿“你你你”了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就连站在城楼上的冯迁得知此事,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不能人道,可是关系到男人的颜面所在,如今此事被全城百姓都知道了,钟裕哪还有脸在这里待下去,甩着袖子就往城门走去。
“哎,钟二爷别急着走啊,你得告诉大家伙,本王妃诊的对不对?”苏槿站起身来,叫住他,跟他如此说道。
钟裕回头看向她,眼中满是惊恐:这还是一刻前那个九天下凡的仙女吗,这明明就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女魔头啊!
“哎呦,这事他哪里会承认,得回去问她媳妇!”
“就是,哈哈哈……今日这趟可没白来,真真是笑死我了!”
百姓们的调笑声如同一道道利剑,直扎钟裕的心口,让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钱老,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