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和好如初,而隔壁的左清欢,却一直在院子里伸长了脖子听动静。
原本以为穆宸泽回来看到苏槿与别的男子在一起,会大发雷霆,将她狠狠打骂一顿,却没想到他们家里竟没有半点争吵地声音。
她想一探究竟,又不敢直接上门,只得假装在府门口溜达。
见定王府的下人挑了担水回来,她拦住他好奇地问:“你们不都是早上去打水的吗,怎的这个时辰担水?”
府里的下人都是左旦替穆宸泽准备的,他们对左旦父女比较尊敬,听她问话,只得停下来回话。
“回左小姐的话,王爷和王妃一会要沐浴,家中的水恐不够用,所以小的便去担了些回来!”
左清欢一听这话,白皙的脸颊臊得通红,狠狠跺了跺脚,转身跑回了自己家。
下人见她如此,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今日这左小姐,怎的如此奇怪!”
回到家里的左清欢,气得一下子摔了好些东西,很快就将她老爹左旦引了来。
“欢儿,你这又是怎么了?”
“爹,你说那苏槿到底哪里好,竟引得殿下他、他……”
左清欢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白日宣淫那样的话,她如何也说不出口。
“殿下他怎么了?”
左旦被女儿这说一半留一半的话,弄得有些糊涂,不禁问道。
“他们竟白日里做那等事,也不害臊!”
“欢儿,殿下与王妃是夫妻,他们做什么都符合礼法,倒是你一个姑娘家,为何要去探听别人家的私事?”
左旦此刻才觉察到,自己若是不及时制止左清欢的行为,她极有可能做出更加离谱的事情来。到时候恐怕不仅会惹怒了定王夫妻,还会遭来杀身之祸。
“欢儿,去扬州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吧,明日为父便安排人送你过去!”
“爹,女儿突然又不想去了……”
“不行,此事已定,前几日已经让人传信给了老王妃,你不可出尔反尔,坏了在老王妃心里的印象!”
这一次,左旦的态度十分强硬,让左清欢不得不从。
第二日,穆宸泽便派了听风去冯家,将沈诺带来的粮食全部买了来。
沈诺此次共带来了一百石粮食,折算下来就是一万斤,且全是加工好的大米。
这样的米如今在任嚣城要卖到一两银子一斤,价格十分昂贵。许多百姓已经几个月不曾见过大米,更别说吃了。
有了这些米粮在手,苏槿征兵的底气也足了。
第二日便将所有告示换成了新的,在告示末尾加了一条,凡过来报名且被选中者,其家人即可获得定王府发放的五斤米粮。
此告示一出,如同将一滴水加入了滚烫的油锅里,引得整个任嚣城一片沸腾。
屋里有女儿的那些人家,立即眉开眼笑算起账来。
送一个女儿参加女子兵团可以得五斤大米,若是有两个女儿,就可以得到十斤。
十斤大米可以供一家子,熬粥吃上好几个月了。若是老天开眼,再往这边下几场雨,一家子就算是挺过了旱灾,有了活路。
而且告示上说了,只要在兵团里待够五年,便可自行决定去留。
五年回来也就二十来岁,找个婆家也不是不行。
算清楚了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去往定王府报名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
而那些家中没有女儿的,瞧着别人一袋袋大米往家里领,心里急得跟什么似的。
原本还想着家中多男丁是好事,干活厉害,可谁能想到碰上这等灾荒年,根本就没活可干。
没活干还是其次,关键男娃们吃得还多,想出去做工也没人要,愁得他们头发都白了。
而春雨和夏露几个丫鬟,也从原来的无事可干,忙成了脚不沾地。
一日下来,一百个名额就已经所剩无几。
苏槿看着丫鬟们带回来的名册,对今日的征兵工作相当满意。
自夫妻两人和好之后,穆宸泽也不日日往衙门跑了,将办公地点改在了自家书房,以确保能随时随地见到他家娘子。
“夫君,看来这米粮的魅力还是很大啊,瞧瞧我这一上午,就来了一百多人报名,可惜有十几个不符合条件。”苏槿边说边将那册子递给穆宸泽看。
“槿儿的女子兵团马上就要建起来了,为夫的穆家军也要着手整顿了!”穆宸泽接过那册子仔细看了看,而后道。
“夫君,如今的穆家军可不比以前了。他们疏于训练这么久,且身体条件也不似以往。这些年隐于民间,好多人都已经娶妻生子,有了家庭就有了顾虑,许多事情做起来也不会像以前那般拼命……”
“嗯,你的担忧我也想过,只是他们都是祖父和父亲舍命救下来的人……明日我先让他们集训一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