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个从未习武之人,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练到这个地步,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看着三人的身影越来越远,苏槿才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去了车行。
只是在车行附近的巷子里,苏槿再次见到了苏栩与那两个男子。
不过此时他们身边还多出来一人,此人苏槿前几日刚见过,他正是西梁国师。
苏槿快速躲在一辆马车后面,偷偷听他们说话。
“师父,您与南燕帝商谈得如何了?”
“原本已经谈得差不多了,他为了多得一成利,让我去看了看他们的水师,谁知出去一趟再回来,那老东西竟突然病倒,不省人事。我与那慕容璃说我懂得医术,不如让我去给他瞧瞧。没想到他却死活不答应,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甚至还怀疑是我给南燕帝下的毒,真是气煞我也!”
“师父,要我说,干脆让太子殿下派兵过来将南燕灭了得了,让您来跟他们谈判都是给他们脸了!”
“南燕人世代居住在海边,水性好,哪里是那么容易灭的?殿下原本是打算用他们来对付岭南的穆宸泽与宋枢等人的……你们这些时日在这边,没碰上什么事吧?”
“前几日倒没碰上什么事,就在刚才,我们去早点铺子买包子的时候,碰上一个女子,她说她是苏栩的大姐,还嚷着要将她带回去。”
“什么?苏栩的大姐?她不是已经在火里烧死了吗?”西梁国师的语气十分震惊,并不是很相信徒弟所说的话。
“师父,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你问她。”
“你们是在哪里瞧见她的,赶紧带我去看看!”
随即几人的脚步渐行渐远,苏槿趁他们离开,赶紧进车行租了辆马车,往南燕而去。
……
而容州这边,苏槿刚出海没几日,穆老王妃便在赵嬷嬷和左清欢的陪同下,来到了容州寻穆宸泽。
“祖母,这大老远的,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不是让您在交州等着我们回去么?”穆宸泽亲自扶了穆老王妃下马车,对她嗔怪道。
“你们夫妻两个如今都是大忙人,就我这个孤老婆子是个闲人。你们没空回去看我,还不让我过来看你们啊?咦,怎么不见你媳妇,她去哪了?”穆老王妃左瞧右瞧不见苏槿的影子,出声问道。
“老王妃您不知道,王妃她比王爷还要忙呢,一会建军营,一会建女子兵团,搞得比王爷还像这岭南之主!”站在穆老王妃身侧的左清欢状似玩笑般在一旁插话。
穆老王妃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一双眼睛一直落在穆宸泽的身上,等着他的回答。
“祖母,槿儿这几日有事出海了。您还不知道吧,她前些时候出海,收服了一座被海盗占领的海岛,为我运回了大量的金银和米粮及船只等物。她此次出海,是因为在那座岛上种植了一种新的粮食,赶过去扦插了。”
“哦,原来如此。我果然没有看错槿丫头,她的确是咱们家的福星!”
“祖母所言极是!”
站在一旁的左清欢,听祖孙俩都在夸赞苏槿,心中妒意横生,气得差点将一口银牙咬碎。
不过很快她的那点不愉快便消失殆尽了。
因为她发现如今苏槿不在,且有穆老王妃做借口,她有许多机会可以接近穆宸泽,两人之间发生点什么事,也非常容易,毕竟两人有些青梅竹马的情谊。
只要这些时日得了穆宸泽的亲眼,与他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等那苏槿回来,她想要阻止,也为时已晚。
只是她太过高看了自己与穆宸泽那点幼时情谊,也太低估了穆老王妃洞察人心的能力。
虽然她与穆宸泽同在容州,两人的住处也相距不远,但每次她想去找穆宸泽的时候,总会被穆老王妃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叫去,让她烦心不已。
眼瞧着离苏槿回来的日子越来越近,穆宸泽难掩自己激动的心情,每日都要去码头上等上一阵。
可次次都是满怀希望而去,又带着满满的失落而归。
在苏槿离开的第十三日,站在码头上眺望远方的穆宸泽,终于见到有船只直直朝这边驶来。
“槿儿,是你回来了吗?”
穆宸泽对着那越来越近的船只,高声大喊,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浓浓情意。
可让他再一次失望的是,等回来的不是苏槿的回归,而是春雨和夏露带回来的,关于苏槿被西梁国师和南燕水师带去了南燕的消息。
“王爷,那南燕水师足足有四五百人,来势汹汹,开口就想将神仙岛抢夺过去。王妃自然不同意,双方争执不下,眼瞧着就要打起来。他们人多,咱们人少,王妃担心真打起来,会伤了岛上的众人,和毁坏了岛上的东西,不得已之下才答应随他们去南燕,与南燕太子亲自谈判。原本奴婢打算随王妃一起去,王妃怕您在这里等得心急,便遣了奴婢二人回来报信。”
“什么,槿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