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金秘书了然:“那您准备怎么主动呢?”
“我要是知道怎么主动,我还来问你吗?”傅柏衍长叹了一口气,“按道理说,像我这样英俊多金又宽容大方的金主,小情人应该舍不得……”
但是最近,他内心深处莫名产生了一种不安感,总觉得小情人好像随时都会离开他。
眼见自家老板陷入忧郁之中不可自拔,金秘书自然也不会提醒他,主语已经由“我朋友”变成了“我自己”。
“老板您说得对,想要留住一个人,用心比用钱更重要。”金秘书斟酌着词句回答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爱一个人,首先要让他感受到你对他的——”
“等等!你说什么?”傅柏衍忽然触电般转过身,大惊失色,“你你你、你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金秘书:“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傅总:“不是,最后一句!”
金秘书:“爱一个人,首先要让他感受到你的爱?”
“爱一个人……”傅柏衍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震撼,近乎喃喃自语地重复道,“爱一个人……难道、难道我竟然也爱上了他?”
金秘书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同情。
可怜的老板,失忆前小心翼翼地图谋,失忆后再次爱上同一个人,偏偏干出来的事一件比一件离谱,一朝回到解放前。
想到这里,金秘书从手提包里取出了一份文件,“但是,老板您有没有想过,转变您和苏少之间的关系,或许可能比您想象中更简单。”
傅总正兀自怀疑自我怀疑人生怀疑世界,“你现在别跟我说话!”
金秘书顿了两秒,还是决定顶风作案。
但就在这时,门口偷听的苏景颜被凭空出现的一只手拍了拍肩膀,吓得往前扑了一下。
病房门“吱呀”一声大开。
池医生不含歉意地笑了笑:“对不起啊苏教授,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在这里偷听呢。”
苏景颜:……
病房内的傅总顿时更慌了,虚张声势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你都听到什么了?”
该死的,他说的话不会都被小情人一字不漏地听见了吧?
“咳咳……”苏教授清了清嗓子,不甚熟练地撒谎,“那什么,我刚来,什么也没听见。”
池医生嗤笑了一声:“这能信?”
不料,掩耳盗铃的傅总竟然还真信了,“那就好。”
说完又再次强调道:“不过,就算你听见了什么,那也是我朋友的事。”
苏景颜:无中生友……
“行,言归正传。我是来通知你们,傅总可以出院了。”池医生看够了戏,打开病历单画了几笔,“各项检查结果都出来了,比我都健康。”
傅柏衍:“嗯?那我的大——我烫伤的部位呢?”
“没什么大问题。”池医生慢悠悠道,“回去后按时涂药,不要沾水,忌海鲜发物,忌辛辣油腻。如果发现有勃|起障碍的话,再回来就医。”
“你才有勃|起障碍!”傅总登时就怒了,“我好得很!不劳你操心!”
昨晚他还对着小情人起立敬礼呢,才没有这见鬼的障碍!
“哦对了,近期不要有摩擦活动。”池医生正正经经地补充道,“内裤也穿宽松点,能不穿就不穿吧。”
“你说什么?”剑一般锐利的眼神嗖地一下钉了过去,“不能摩擦那我怎么——”
“啊~知道了知道了!”苏景颜及时出声,打断了傅总接下来不可描述的发言,“池医生辛苦了,下次有机会一定请池医生吃饭!”
池医生:“为什么要下次?我现在就挺有时间的。”
“池医生,我最近身体好像有一点小毛病,能麻烦您帮我看一下吗?”金秘书上前一步,语气礼貌而不失忧虑。
池医生:“……行,你跟我来。”
于是,短短几秒后,病房里就只剩下苏教授和傅总裁两两相望。
“那什么——”
“你刚才——”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住了嘴,空气中莫名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息。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异口同声,夫夫俩的默契简直达到了巅峰。
“算了。”苏景颜憋不住笑了起来,“有什么话,还是回家再说吧。”
“好。”傅柏衍沉沉地应了一声,眼神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温柔笑意,“回家再说。”
*
傅家别墅。
傅美熙又躺在沙发上啃苹果,对于亲哥哥住院的事毫不知情,所以一见到他的走路姿势,立刻大声嘲笑道:“二哥,你走路的姿势好像大螃蟹啊!”
“闭嘴。”傅柏衍恶狠狠地瞪了丑妹妹一眼,“你信不信我把你煮成大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