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凑合打了地铺,陆良生脱下外衣,铺到地上,拍拍上面:“师父,你睡衣裳上面。”
还有些惆怅的蛤蟆偏过头来,看着给他铺上地铺的徒弟,嘴角咧开,忽然笑了起来,有这么一个徒弟,老夫要那些东西何用。
舒坦的躺去良生的衣裳上,打了一个哈欠,沉沉谁了过去,一旁,陆良生笑了笑,招呼那边抱着肚子咕咕响的道人,躺去师父身边,阖上眼睛。
夜空,清月渐渐被云朵遮掩,漆黑的山麓林野轻响,不久之后,东方划来光芒,推开这片天地黑暗,远方鸟儿轻鸣飞过树梢,洞外的平台上,老驴哼哼啊啊啊的嘶叫,甩着秃毛尾巴,悠闲的咀嚼嫩草。
洞府之中,陆良生捡起地上还在昏睡的师父,穿上青衫,走到外面,看着晨光照去的远方延绵山势,鸟群飞过远处山头,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将蛤蟆道人放去书架,回头叫醒道人。
升了篝火,凑合吃完早饭,便一起下山,快到长安地界时,孙迎仙脸色苍白的看了老驴,连连摆手,让陆良生停下来。
“就到这里,就到这里。”
等到老驴停下,道人摇摇晃晃的下来,伸手掏去胸口,抓出几张黄符拍去书生手里。
“本道就先去承云门,要是想我了,烧纸唤我就成。”
也不拖泥带水,拱了拱手,一卷宽袖,跌跌撞撞的飞纵而起,落去远处的林野,没等陆良生走远,忽然又跑回来。
“忘拿吃的了。”
在书架翻找一通,拿了两张大饼塞进腰间布袋,这才转身离开,远远了一声:“记得烧纸啊!”
直到声音消散,没见人影又回来,陆良生这才重新上路,之前在万寿观里,众人商议的路线,燕赤霞等左正阳醒后,南下江河一带,李随安、舍龙走西南苗疆,猪刚鬣去西面,老孙则去北面。
剩下的只有东面,便是陆良生要走的方向,那边正好也是万佛寺所在,顺道拜访法净和尚,若是镇海老僧愿意相见的话,大抵也可以说动对方帮衬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