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下意识的垂下视线。
二楼下面,老驴叼着缰绳兴奋的在院子里来回蹦跶,不久,陆良生提着两个书架走出屋檐挂去驴背上。
“喂喂,这是要干什么?”
道人理了理衣袍,负着栅栏蹬蹬的从楼梯下来,屋里的蛤蟆也背着紫金葫芦一摇一摆的出来,跳去悬在书架外的绳子,爬到隔间,脚蹼在外面奋力蹬了蹬,才坐进去。
“小道士,好生看着家,老夫和良生有事出门一趟,就不带你了。”
“哪次出门没本道,你们等等!!”
孙迎仙急了,转身就要回到楼上,刚跨出一脚,二楼房门打开,陆小纤叉手靠在那里,干咳两声。
道人迟疑了一下,将踏上木阶的脚收回,转过身神色颇为正经。
“算了,本道最近新婚燕尔,就不跟你们去凑热闹了。”
蛤蟆解下葫芦塞去里面,取过烟杆敲了敲门框,抖出里面烟灰:“听良生说,长安来了四国国师,皇帝急着招良生回去,说不定还要斗法。”
老孙吞了吞口水,脚在地上蹭来蹭去,瞥去楼上站立的妻子,唉的叹口气,一屁股坐去台阶上。
“本道去不了了,陆大书生,到时候那什么四国法师的,敢惹事,替本道好好教训一番!”
“哈哈,你好生在家里待着。”
陆良生套好缰绳,打点好了行装,等到父母起床,向二老辞别,便牵着老驴走出村口。
路边,陆盼八人袒着胸口,露出厚实的肌肉,背着行囊,早已等候,不久,红怜飘进书架的画卷里,犹如从前,轻快的哼起小曲儿,蛤蟆道人悬着腿,悠哉的晃着脑袋,一口没一口的嗒着烟袋。
陆良生牵着老驴,走上大路,朝远方送行的村人拱手作别,老驴望着道路尽头,刨着蹄子,兴奋嘶鸣,晃着脖下的铃铛。
叮叮当当......
清脆的铜铃声,在道路、山间回响,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