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儿。
总之,这世上,除了你妈,没一个女人会真心待你,必要的时候,亲姐妹都能捅刀子,毕竟,大家,都是竞争关系。
心情跌宕,李玉彩恨不得大哭一场。
“你哭什么,傻子。”方冠玉‘哼’了一声,对动不动就哭的女人烦的不行。
口中嫌弃,少年眸中却闪过什么。
他以前身边大多都是男的,唯一的小师妹古灵精怪,还是谷主唯一亲生女,地位超凡,谁又敢给她气受,啥时候这么弱柳扶风的哭过啊,没那机会。
所以,李玉彩一哭,他总感觉心里怪怪的,有点手足无措。
真是娇气。
“你不懂,不懂容貌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它是鸟儿起飞的翅膀,是通往成功的通行证。在现代是,在古代更是,李玉彩说的期期艾艾。
“那你那破脸是怎么回事?”方冠玉别别扭扭的问,好似乎有了谈兴。
脸的好与坏,真有那么重要吗?
“······是我主家的小姐,”李玉彩咬牙,她重生在一个死人身上,占了别人的身体,可她不愿承认自己是奴籍,是这时代人们眼中卑贱的下人,形同牲口,可以合法买卖,“那天我生病了,九死一生······”
李玉彩徐徐道来,方冠玉听的一会儿皱眉,一会儿面露厌恶。
后来昏暗的屋内,有安慰声,还渐渐有了说笑声。
赵家鹏安排的下人在外听到,暗道一声‘打的还是不够狠’,后又咧嘴一笑,吩咐人把人看好之后,一溜烟没了影儿。
数天后。
城外。
“小姐,我们还要走吗?”玉珠有些蔫拉吧唧的,揉了揉腿。
罗社回头,看玉珠一脸苦相,于是找到一块儿非常平坦的大石头指了指。
玉珠欢天喜地的赶紧铺上了带在身上的‘野餐布’,这是小姐起的名字。
两人都坐了上去,吹着风,吃着玉珠准备的糕点和小零嘴儿。
这些天看似毫无规律的转悠,罗社却已经摸到了李玉彩的踪迹。
也猜到那天是谁带走的她了。
结合原剧情,无非就是赵家鹏,因病,胆大包天的跑到医谷劫持了医谷的传人。
算算时间,那会儿差不多是他遭到追杀,穷困潦倒,东躲西藏的回家路上碰到了,干脆劫持一辆马车,再乔装一番回家而已。
钟秀毁容后,安哲还帮她抢过那传人,顺手救了惊马的公主······
那传人可倔强的很,被安哲救了,送到当初的庄子外,都不肯出手救钟秀的烫伤,无视安哲的恩情,反而整日追在李玉彩屁股后头转悠。
有瘟疫了也不肯离开李玉彩身边,自视甚高的隔空开方子,害相信医谷传人的满城灾民被官府火烧上千,以防疫情蔓延。
冷酷对别人,专情只对李玉彩。冷酷专情———在这里似乎成了贬义词。
不过,医谷三观还是有的,事后得知真相,也不再找他,直接将那传人除名,再次隐世。
他,背叛了世界,也不会背叛她。
感天动地,多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暧昧。
一个吊着人,一个甘愿做备胎,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提早相见了,不知这次遇到的是毁容的李玉彩,没有朱锦安给李玉彩增色加魅力,他是否还会看上李玉彩,亦或袖手旁观。
没有安哲掺和,他又会不会放下傲气去给赵家鹏治病。
李玉彩在赵家的话······
罗社突然笑了,那就算了,不去管她了。
玉珠莫名其妙觉得有阴风吹过,冷的抖了抖,寒毛直竖的搓着手臂。
罗社扫了眼玉珠,没有生死薄,没有往生镜,没有本体神目,也能看出玉珠上辈子是有灵性的动物——直觉非常敏锐。
也很可爱。
和福蛋儿有点儿像,忍不住摸了摸玉珠的头。
玉珠一缩脖子,瞪圆了眼睛,眨啊眨。
更像了。
玉珠:被小姐摸了头了,摸头了呢,轻轻的来着。
罗社伸出指尖,又捅了捅玉珠的脸。惊奇的发现手下的感觉还会反弹。
14岁的小姑娘,身上瘦,婴儿肥的脸蛋子上不缺肉。她忍挺久了,今天觉得培养出一点感情,才伸手戳她。
“小姐······”玉珠晕乎乎的。近几天相处久了,她总觉的小姐······嗯······
以前的小姐像木偶,像一幅水墨画,一坐就是一天,漂亮,但不真实。
现在的小姐像是画龙点睛——画,活过来了,会走,会回应她,更漂亮,很······生动。
瞧着呆滞的像被吓傻的小丫头,罗社悻悻然收回手,往远处看去。
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