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决定命运,是真的。
轻轻蹙眉,看到手上还夹着旁边监护仪器上的夹子,手指有点麻,连着机器的贴在身上的那些也不舒服,她给自己换了一个手指,这才发现,另一边手上,已经打上点滴。
听到推门声,她回头看到来人,声音轻不可闻的说,“没有惊动奶奶吧。”
郑云舟摇了摇头,发现罗社失去意识后,他抱着她下楼,第一时间驱车送到了最近的医院。走的时候确定梁淑芬没有醒。
他视线向下,问道:“你脚怎么弄的?”细瘦的脚腕已经红肿,而且,未免太瘦了。
脚?
“哦,没事。”动了动脚,传来尖锐的痛感,这对罗社来说没什么。
主要是没多注意,昨天,情况不允许她在那个‘家’休息,所以路走的有点多了,扭伤加重而已。
本来打算看过老人就到医院调理身体,之前就没在意。
“你有些遗传到阿姨的病,你知道吗?”
“知道。”年轻的时候不显,最近的刺激过多,原主残留的记忆和感情过于影响罗社,才会导致真正发作。
也是因这病,张茜的妈妈一直觉得愧对张家,只生了原主一个女儿就不敢再怀。
张茜也知道,所以在郑云舟出现之后,她一面觉得理所当然,一面又大受刺激。
“······给你请了护工,我要回公司了。”郑云舟拿起外套,搭在臂弯。
“嗯。”
“用通知袁家吗?”
“不用,”罗社抬手,感觉好多了,她把突然靠近的一个驴脸阿飘扇开,揉了揉眉心说道,“帮我找个擅长打离婚官司的律师。”
郑云舟走到病房门口的脚步顿住,回头,挑眉,“可以,我让人明天联系你。”
门被关上,罗社睁眼,单人病房内,一会儿功夫就见了几次下属来拘魂,有种回到曾经办公室的错觉。
听着旁边仪器的声音,熟悉的场景,还想起了福蛋儿,如今,那两魂或许已经转生成姐弟······
罗社看了看窗外的天空,正说要休息,护工到了,不久还有护士进来,进行一系列的检查。
时间一晃,到了下午六七点,袁家并没有人打电话找过她,张茜的好闺蜜穿书女也没有只字片语。
反而是郑云舟,带着工作又回来了,也不理罗社,低头坐在病房内的沙发上处理事情,桌上是帮罗社带的饭,热乎乎的皮蛋粥。
护工只得把食堂打来的小米粥拿去自己喝了。
“你还不走?”罗社察觉,外面的走廊已经逐渐安静下来,看了看表,似乎已经过了探病时间,连护工都没有再回来。
“护工晚上不来,你有事叫我,也可以当我不存在。”郑云舟百忙之中抬头,放下平板电脑,起身按了呼叫铃,音乐响起显示接通后,他说,“麻烦来拔针。”
罗社低头,此时她手上的输液针回血了,“谢谢。”
鲜血和细白的皮肤一对比,显得非常扎眼。
“你睡吧,晚上有不舒服再叫我。”郑云舟松了松领带,也不工作了,拿了一个毯子,和衣躺在了沙发上。
原来,是要给她守夜。
罗社眨眼,原主张茜的心情一个来月都处在紧绷和崩溃边缘,丈夫出轨并非她痛苦的根源,主要是因为发现儿子也帮着丈夫隐瞒她,被视作一切的人背叛······
所以出国散心的作用并不大,心脏负担一直都不小。
罗社闭眼后以为会睡不着,结果,只是闭了一会儿眼,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病房外还隐隐传来说话声,她往旁边沙发上一看,郑云舟已经没在,毯子叠的整整齐齐。
外面的说话声停了,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是护工刘姐,她把饭给罗社摆好在床边的升降移动桌上,推过来之后,又帮她拧了毛巾擦手脸和漱口。
第一口饭进了口中,后进来的干练女人才说话,“您好,张女士,打扰您进餐了,我姓杜,律师,是郑先生联系的我,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咨询的?”
“不好意思,你坐。”罗社咽下小米粥,护工已经把饭后的药也放在了桌子上,至少有六七种不同的药,好几种颜色和形状,白色居多。
罗社皱了皱眉,抿嘴,觉得米粥不香了,撇开视线,迎上杜律师,她笑了笑,“我要离婚,麻烦您起草离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