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带领众人围剿苟延残喘的南域人时,竟发现本该待在后方支援他们的圣女不见了踪迹,只剩下一半的虫潮围在剩余的族人身边
“圣女呢?”翼问着旁边的长老,说话间指挥着白蚁从伤口爬进一个南域之人的身体里,那南域之人顿时痛苦哀嚎着在地上翻滚
长老擦了擦汗,一张老脸血迹斑斑,“说是要去杀元”
“胡闹!你就让圣女一个人过去了?”
“圣女还带着一半的虫子......”
“糊涂!那元阴险狡诈,深知我们的底细,竟然敢挑今日动手,定是做足了准备,圣女是我们黑禹族的核心,他一定会找机会下手!”翼焦急的往亚女的去处赶往,还没跑几步,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从远处传来
弥漫的烟尘甚至波及到了此处,黑禹族人和厮杀的南域蛊民一时间全都望向远处硝烟之地
与黑禹族人凝重的神色不同,南域蛊民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欣喜,须臾又目露决绝,他们皆明白首领做出了怎么的抉择,可比起自己,他们也更希望活下来的是自己的亲人,哪怕以身饲虫也在所不惜
那一声巨响仿佛就像信号,南域蛊民皆丢弃手中的武器,不合时宜的虔诚跪地祈祷,朝着元的方向拜了又拜,嘴里还念念有词
“泣我喜,泣我悲......”低沉的声音连成一片,绕在战场的上空,既悲凉又诡异
一个黑禹族少年被这画面弄得汗毛倒竖,直觉要发生什么大事,但也不妨碍他一刀斩了“手无寸铁”的对手
诡异的是哪怕同伴人头落地,所有人依旧不为所动,继续祷告
“他们在召唤蛊虫?”黑禹族少年还是没忍住发出疑问,可听起来又不太像蛊术
翼眉头紧皱,听着盘旋在战场上方的哀歌,脸色越来越难看
“泣我悲,泣我喜,泣我世难容,泣我世难堪,人蝇狗,受人妄杀,今以身食虫,魂归天地,天地怜之...”
是祭词!
族里的老人曾说过有些强大的祭术,尤其是战场数以万人的血祭,威力不亚于上古蛊术,虽说古祭术流传至今,同样残破不全
但南域之大万一被他们弄到个完整的.....
啧,翼一刀砍向了最近一个念祭词的蛊民,“都愣着干什么!他们要献祭!别让他们继续念!”
黑禹族人闻言皆身形一滞,竟然是祭术!所有人眼神瞬间凶狠起来,看来今日当真是以血开路,不死不休!
但反应得太晚,南域人数又多,哪怕不停的杀人,黑禹族也无法阻止南域人把祭词念完
翼一边指挥族人,一边望向尘烟聚集处,那尘烟好似有了形体般久久不散,滚动的灰石中,无数黑点浮现
“嗡嗡嗡”
一个眼神好的黑禹族少女惊叫,“是虫群!好大的虫群,好像不是圣女的虫群!”
黑禹族众人慌乱不已,他们一向仰仗圣女的虫潮无所不利,现如今自身遇见铺天盖地的虫潮,才知道被绝对实力碾压的无能为力,绝望笼罩在每个人的心间
此情此景,向来沉稳老辣的翼都目露绝望,南域蛊民人真的太多了,杀了一个,远处还有无数个蛊民嘴里念叨个不停
无法阻止的悲壮祭词响彻整个战场,就连在地上被圣女异虫啃食掉半个脑袋的南域蛊民都嘴巴轻轻嗡动,一声接着一声,发出最后的绝唱
亚女灰头土脸的撤开用蛊虫做成的屏障,该死,没想到元拼着蛊术反噬也要自爆三条大蛇,她毫无防备,正好处于大型蛊虫自爆的中心,若不是她蛊随心起,无需念术,怕早就灰飞烟灭了
看着前方趴在地上死生不知的元,亚女拍拍身上的灰,对着元的方向扬起手掌,手指微微弯曲,“结束了元,是我们赢了”,说罢,蛊虫从身后聚集,如箭般飞速冲向地上的元
元的嘴角轻轻弯起
“嗡嗡嗡”
一堆黑色的小甲虫挡下了亚女的攻击,无数攻击的蛊虫从空中坠落,竟是被小甲虫的毒雾生生毒死
“这是......”亚女愕然,刹那间,眼前的黑色甲虫和那彩色小蛊虫从脑海中闪过,她不可置信道:“你竟然从洞穴里将它们带了出来,你疯了吗?”
趴在地上的元微微抽动了下身躯,费力的翻了个身,当整张脸露出来时,竟是七窍流血!
他硬生生把喉间上涌的鲜血咽了回去,看着碧蓝的天,微笑道:“亚女你也没办法对付它们吧,当年在洞穴里你带走了大量的蛊虫却唯独遗漏了它,是巧合吗?我想不是,恐怕是你也驯服不了它们”
“上古同心子母蛊”
亚女抬手将虫潮挡在身前,躲避黑虫的袭击,不慎被黑虫打开一个缺口,白皙的手掌瞬间被“咬”去一大块肉,她倒吸一口凉气,翻身远离刚刚站立的地方,黑着张脸:“你当它是什么好虫子吗?它......”
“我知道”元打断亚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