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只能慢慢找金足木虫,其实报完名还有三天才考核,要是今天找不到,那就只能明天来找了
就只怕金贵的金足木虫睡不惯荒郊野外,任性的去死一死,索性还是今天能找多远找多远吧,阿妹继续念叨着蛊咒术,走向棵参天巨木
“金足一线百花开,来也栽,去也栽......”
刚走近,阿妹便感觉土地里有股血腥味散发出来,还没来得及分辨那股气味的来源,她脚下的土地却突然坍塌
“啊!”
猝不及防下,阿妹一脚踏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随着坍塌的土地一起坠落,周围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只一瞬,人便在漆黑的虫洞中不知去向
尘烟散去,只余地上将近几十米宽,深不见底的黑坑
“啊——!”阿妹从空中坠落,空中转体三周半,周围光线肉眼可见的变暗,不到一秒,阿妹就彻底掉到了见不到光的地方
“噗!”
惊慌下,阿妹直直坠入了片软烂的土里
“沼泽?”阿妹迷迷糊糊抬头,周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也不清楚此时的情况,唯能感知到松软的泥浆包裹住了自己的身体
可哪怕是这样,冲击力还是让阿妹全身疼得快散架了,所幸没有倒栽葱的摔进泥巴里,她苦中作乐的想道
阿妹试着抬了抬腿,才发现这泥土吸附力很强,自己半边身体都陷在烂泥里难以动弹,挣扎间,隐隐约约有东西从大腿上滑过去
什么东西?她被这突如的情况吓得一激灵,僵直住了身体,等阿妹细细去感受,那种感觉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自己的幻觉
阿妹不敢细想,也不敢再呆在这片软泥里,她冷汗直冒,动作幅度猛得变大
却不想,反而又往下陷进去一大截,她赶紧停住动作,不同的是,这回一安静下来,泥里好像真的有东西游动,腿上又被碰触了好几下,阿妹不由得汗毛倒竖,更是吓得一动不敢动
黑暗里,阿妹耳边似乎都听见了虫子振翅的声音,她不自觉吞咽着口水
待往软泥里下降的速度变慢不少,阿妹先是手指试探动着弹了下,见没什么反应,才慢慢让自己的身体倾斜,斜躺在了沼泽里,掌心向下,尽量增加受力面积,深吸一口气,慢慢尝试先把一只脚拔出来
成功啦!
阿妹暗喜,正准备把另一只脚也拔出来时,后背突然传来奇怪的触感,像是大蛇蜒游而过,鳞片与衣服接触的刮痧感
后背一阵阵发凉,阿妹轻咬下唇,眼里渐渐积蓄起来雾气,但还是冷静的将另一只脚拔了出来
不管怎么说,此时陷在沼泽里,若是手脚皆被困,就算有大蛊,她也无能无力,什么也做不到
等她满头大汗整个人躺在沼泽上时,思绪不受控制的想到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那日寨里老蛊师在闲暇之时给寨里的蛊童讲了个故事
“据说以前南北域大战的时候,那黑禹族的圣女擅长驭使一种似蛇似蝎的毒虫,那毒虫喜爱阴暗潮湿的地方,繁衍速度极快,不到半日便可繁衍满一小型虫坑,它们的卵软烂似泥,颜色黑紫,黑夜里若不注意,把它当成一滩烂泥踩上去,啧啧啧,那可就......”老蛊师像回忆到什么可怖的东西,骤然噤声
“就怎样啊?您倒是说啊!”
“是啊,是啊”
“会被吃掉吗?”充满好奇心的少年少女追问道
那老蛊师大笑,扬起手拍了拍那个询问是否会被吃掉的孩子头
只道:“我那时也小,只记得阿崔(伯伯)说过,那东西的卵一但被踩破就会立即孵化,幼蛊虫不喜欢吃皮,会划破人的皮肤钻进人肉里将人从里面掏干净”
那是一天中日头最毒的时辰,此话一出,蛊童们皆是浑身发冷,瑟瑟发抖的抱作一团,望着长辈求助,怎料长辈们哄堂大笑
“好哩好哩,吓到乖仔们啦,都八百年前的老黄历了还拿来吓人,先不说是不是真有如此可怕的蛊虫,再说那黑禹族圣女,不早就被南盟蛊王们杀了,湮灭在了那场大战里,当年那些遗留下来害人的虫坑,也早就被蛊王们处理干净了”
闻言,少年们瞬间被蛊王们的英姿折服,“蛊王们好厉害呀”
一名祖上曾参加过大战的蛊师,自豪道:“对啊,要不是有元大人他们,哪来你们现在的好日子过!想当年我祖父......”
“唉,行了行了,你那个也是八百年前的老黄历了,不用再说了,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一名白发蛊师笑道
吹嘘的蛊师顿时吹胡子瞪眼,对自己好友翻了个白眼,倒底没再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大家笑作一团
突然,有名老人似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补充了句,“但那些罕有人至的地方可就不确定了。”
少年们不明所以,大人们可都清楚老蛊师说的地方就是那处密林,相视一笑,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