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本想上前阻拦,听到亚女说出蝶女的名字,停下动作,心里有个可怕的猜想浮现。
那个被做了万千实验的蛊人,不会是蝶女吧?
如果真是蝶女,且照姝所言是在大战结束时被抓住的,那看起来和她渊源颇深的亚女,岂不是也是从那时活下来的。
阿妹顿时感觉背后汗毛倒竖,盯着亚女的背影沉思。
若是当年大战中出了这样的天骄,没道理会默默无名沉寂,还被人关在地底不见天日啊。
不对!还有一个人虽然名声不好,但同样有名......
阿妹吞咽着口水,想起在金城寨时,寨里老人总说的灾祸之源,那人的身影正在和眼前亚女的背影重叠在一起。
万一不是被关在那里的呢?万一从一开始自己便误会了呢?
阿妹脑中飞速闪过这些时日与亚女相处的片段,越想越心惊。
重伤、打理干净整洁的地下虫洞、地势偏僻的金城寨、亚女令人胆寒的驭蛊实力、与她有关却在大战结束时被捕的蛊人、以及当初亚女心心念念要回的北域......
种种迹象使阿妹背后出了一层冷汗,她想她已经接近了真相——
小白,不,是黑禹族圣女!她诈尸了!
亚女对阿妹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她只想知道那个受尽折磨的蛊人是不是蝶女。
当日在木楼,她刻意不去追问月有关蝶女的经历,就是怕会听到自己接受不了的答案。
眼下,这层遮掩伤疤的纱被姝生生捅破个窟窿,亚女又岂会坐视不理。
什么沂,什么牵连出来的铁震,通通抛之脑后!
现在她只想从姝的嘴里听见否定的答案!
是谁都好,不能是蝶女!不许是蝶女!
亚女提着姝的手都在发抖,她是忘了,可是心里的痛仍旧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蝶女的存在。
此刻在听到蝶女所受的苦难后,亚女终于承认蝶女是不同的......
姝被勒得喘不过气,仅剩的一条手指向门里,“我......我不......不知......道,也许里面......有你要......的答案。”
姝一句话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阿妹见状,犹豫着上前,想像往常一样拉住亚女的手。
又想到什么,局促的将手收回,最后抓耳挠腮片刻,用两根手指捏住亚女的衣角。
“小,呃,那个,要不先放她下来,一句话说半天也挺费劲的不是吗?”
亚女攥紧姝衣领的手慢慢松开。
姝噗通一声便掉到地上,捂着喉咙,咳嗽不止。
阿妹赶紧走过去,把人扶起来,特地避开与亚女对视,“你说里面有蝶女的消息?”
姝捂着脖子,声音沙哑道:“这里面关着的都是失职的制蛊师,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年有个参与蛊人制作之法推演的制蛊师也被吉关在里面......”
姝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侧一阵疾风略过,亚女和阿妹便不见了踪影。
又被提着走的阿妹,罕见没抱怨什么,乖巧的充当亚女的手部挂件。
门后是一排排铁栅栏隔开的房间,里面很多房间都是空的,只零星关押着几个人。
亚女一路疾驰,略过几个房间,却在即将跃过的一间房突然停下。
她将手中的阿妹松开,转身看着某间刻满“中”的房间沉默不语。
阿妹揉着后脖颈对亚女此刻突然哑火的状态感到不解,“你,你怎么了?不是要找那个制蛊师吗?”
“不用了。”,看着那熟悉的记号,亚女干涩道,“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
“唔,蝶女你作为蛊人,又脆弱又没有自保的手段,以后遇见危险怎么办?”,小亚女趴在床边看着在灯下忙活的蝶女问道。
蝶女放下手中的针线,想了想,“那我就只能想好遗言了。”
小亚女顿时从床上跳起来,指着蝶女道:“你怎么能这么快就放弃!万一还有机会求生呢?”
蝶女笑着看向在床上跳脚的小亚女,“不是你说我又脆弱又没有自保的手段,那遇见危险我不就只能认命了吗?”
听到蝶女这样讲,小亚女一屁股坐在床上,老气横秋的叹气,“唉,你没了我可怎么办呀?”
“哎,有了!不如咱俩定个专属的记号吧,这样,要是你被抓走,就找机会到处留个记号。我看见后就寻着记号来找你如何?”
“好啊。那定什么呢?”,蝶女眉眼弯弯看着小亚女。
小亚女思索片刻,“就留个‘中’吧,看起来和蝴蝶有些像,你写潦草些,这样刻在树上或是墙上就会被当作裂纹,没那么容易被人发觉。”
“那我得好好练练了。”
“那就说好了,一定要留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