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了而已。”
她又开始夜夜做噩梦了。
梦里有时候是漆黑一片,寂寥无声地让人无助害怕,有时候挤挤攘攘,吵得人不得安眠。
她逝去的家人们会在梦里争先恐后地要接她回去,独独最疼爱她的哥哥只有一个远去的背影。
但她有预感,哥哥很快就会来接她了。
等那天一到,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握住哥哥伸来的手,投入他的怀抱,和小时候一样。
无趣的日子过得太久了,她现在真的很累了。
“臣和先帝想得不一样。臣以为,龙骨转生一逝,定会还骨真龙,而不是一损俱损。”现在的谢珽一点也不怕刘令的威胁,无所顾忌地说着她想说的话。
谢珽和刘令相处了这么多年,本能地对刘令的情绪很敏感,也很知道对他的冒犯该到什么程度。
“不许再说了!”刘令对谢珽很恼怒。
以这样的方式刺激了刘令后,谢珽又换了个方式给他的伤口上撒盐。
“陛下这么离不开臣吗?那陛下会为臣殉情吗?”
他当然不会愿意的。
他可是天子。
她话说出口就知道了答案。
听到谢珽的胡言乱语,刘令冷着脸扯开了她的领口,唇齿下移,狠狠地咬在了她的肩头。
谢珽的腰被他捏在了掌心揉搓,不带一点温柔。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吃进肚子里。”
他的表情非常真挚,幽深的瞳孔里写着冷静和理智,仿佛在说一件真的可以做到的事情。
对着这样表情的刘令,谢珽笑了。
他们贴得这样近,亲密地做了所有夫妻间的事,却连对话也做不到,只顾各自说着各自的,各自用自己的方式伤害着对方,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刘令的伤应该是在胸口。因为她身上已经沾上了他胸口洇出来的血迹。
可他不在乎自己的伤。
而她不在乎他。
只是刘令的力气越来越大,谢珽有些吃不消了。
这是他在惩罚她,惩罚她的僭越和冒犯。
终于,一直随着刘令折腾的谢珽疼得受不住了,主动地伸手抚上了刘令的脸颊。
趁着他顺势抬头的动作,她亲了上去,讨好似的轻啄了两下刘令的唇。
臣以君纲。
像她这种做臣子的,在天子面前示弱服软,是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