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珽最后还是抱着三枝荷花上了回英国公府的马车。
荷花是王行远送别时送的,说见她很爱他家的莲池,他精心挑选了三枝形态各异的送给她玩。
谢飞云上了车后就没有说话。同乘来的谢南赟本来想躲到谢时宁的车上的,但被谢飞云喊上了车。
这会谢珽抱着荷花规矩坐着,有些同情地看着面色不安的谢南赟。
她已经听到今天宴会上那出落水的原委了。谢南赟遭了无妄之灾,估计他的名字得被念叨了好些日子了。
“大哥……这个……他们争花落水这事我真的是无辜的。”谢南赟接到了谢珽肯定的眼神后,先开口解释道,”卢萧两家本就不合,卢三小姐非要和萧二小姐争那花也不全是为了我……”
说到这里,谢南赟就看见谢珽在拼命摇头,反应不大过来地用口型问”哪里不对”。
谢珽偷瞄了一眼哥哥,然后藏在花后面的手指了指自己怀里的花。
谢南赟还是一脸的没明白。
“你的意思是你被人作了筏子。”谢飞云反问道。
他的眼神冷锐,声线严肃非常,是谢氏人见惯了的大公子模样。
这下更是唬住了谢南赟,惊得他腰杆瞬间绷得挺直。
“二哥哥真是笨。”谢珽善解人意地替谢南赟说话道,”你怎么不知道把花采给我呀?”
“我……这……唉,这姑娘家的事情我第一次遇上,哪里能反应地这么快。”
“想来是平时没什么姑娘钦慕你。二哥哥,要说该怎么不被姑娘的事卷进麻烦里,你得和哥哥学学了呢。”谢珽见谢飞云脸色还没放缓,口中的话变得俏皮了起来。
果然,谢飞云飞了谢珽一个眼刀。
谢珽顺势马上把荷花递给了谢飞云,示弱求饶道:”还是白莲最衬哥哥了。哥哥,别生气嘛。”
谢飞云板着脸,不接她递过去的花。
“哥哥,廷玉一直抱着花好累哦。我手疼。”谢珽不依不饶,语气越发撒娇。
“真的,今天好累的。”
她嘟着嘴,单手抱着谢飞云的胳膊不松开,还埋头蹭了蹭,根本没有被他冷冰冰的脸色吓退。
“胡搅蛮缠。”谢飞云破了功,指头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个闹蹦儿,接过了谢珽递来的白莲。
谢南赟第一次这么完整地看到谢珽怎么和严肃冷脸的谢飞云交锋地,对她这套立竿见影的做法产生了发自内心的佩服。
“谢南赟,”谢飞云管好了搅局的谢珽后,语气已经不似刚上车时那般严重了,”你回去后将事情始末,你之过错,该当何如以及应对之法都写下来,明日交于我看。另外,此事我亦会告诉二叔和二婶。”
“是,大哥。”谢南赟应下。
“还有你。你也要引以为鉴。谢氏是四世家之首,也是最被有心人关注和试图利用的。君子远是非,以名声为贵,你以后在外行事也要注意。”谢飞云不忘自己这个做哥哥的的使命,借敲打一下他这个太活泼的妹妹。
“我省得的。”
下车的时候谢珽拒绝了谢飞云要抱她下车的动作,自己下了马车。
和谢南赟他们在府中分别之后,谢飞云送谢珽回了她的房间,然后去给谢国公汇报宴会之事了。
谢珽坐在镜前等着春娘拆好头。等着等着,人就有些迷瞪了起来。
“啊呀,小姐,你出门戴的东珠耳珰怎么掉了一只?”
谢珽被春娘的惊呼吓了个激灵。
她对着镜子左右侧头看了看,还真是。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的。
她平日不大戴耳珰钗环的,没有揽镜自照的习惯,即使掉了也没发现。
“婢子去马车上找找,兴许是掉在车上了。”春娘对自己没有早点发现小姐掉了只耳珰而有些自责。
“嗯,找不到就算了吧。”谢珽是没觉得有什么的的。
她的耳珰有头发挡着并不显眼,那么多人见她都没表现出异样,估计没什么人发现。
“小姐,那可是番国进贡的海珠,珍贵地很呢。婢子这就去找。”
春娘不像谢珽这样对自己的物什不在意,只觉得东西贵重不能丢,替谢珽拆完头就火急火燎地去找马车里。
这个遗失的东珠贵重,不过谢珽并不是很在意一对耳珰。春娘说没有找到,她听了一耳朵随后就忘到了脑后去了。
她最近开始去家学听课。只是谢氏的子弟她还没机会认明白就整日被谢南赟和谢时宁,谢时晏带进带出的,特别是谢南赟。
“五妹,先生提到的前朝古桥何公桥你可是亲去过?”先生一放课,谢时宁就转头拉着谢珽问道。
“嗯,以前阿爹带我去看过。”谢珽点了点头。
“实物是如何的?可否与我讲讲?”谢时宁挽着谢珽的胳膊,边带着她往外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