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琐事也都定得差不多了。
趁着闲暇,刘念想着来看一看现在的京都和京都百姓,便和母后,皇兄打了声招呼,带着人便衣出了宫。
只是他些微逛了一会就不堪拥挤的集市,就寻了个以前没瞧见过的茶楼躲开了人流。
二层雅间的窗子推开了半扇,刘念背靠在檀木太师椅上,看着楼下的来来往往消磨起了时光。
茶楼下正是东市里许在街边支摊的行人街,因而不算宽的街道也进不了马车,普通百姓要购置年货的都会到这里来。自然这里的市井气要比宽阔的主街上浓得多。
除了坐在茶楼里的刘念,宋敏和赵湘士今日也在这里。
“宋贤弟,今日真是多亏得你了。”
赵湘士这几日正因无钱备些年货而头疼的时候,宋敏借予了他十五文周转。
今日俩人趁着休沐,便一道出来添置年货。
这样的同袍之情,让赵湘士心里更看重了宋敏些。
“赵兄客气,来日不忘我一杯薄酒便可了。”
宋敏出身寒门,与荣国公是同族,平日都是寄居在荣国公府下。
他孤身一人在京,又尚未娶妻生子,年关里开销总是不多。更何况荣国公对投靠的族人和门客也不小气,知晓大多家中不富裕,早早就散了每个人一贴节前的小红封和年礼。
宋敏余了的钱除去托人带回家的,剩下的活钱都先借与赵湘士了。
交情不错的二人并不多推诿,相视一笑,心下了然。
正当二人休息完准备再提上年货朝赵家走去时,前方突然一阵骚动。
很快一声尖厉的喝骂穿过了人群,清晰地传到了远方。
“要死了你个小皮赖子,竟然还敢来偷!”
本在流动的人群因此而停滞了。
人群里不少人都侧目看了过去。只见一个从珉禛阁冲出来的堂小二拖住了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子。
那个小子被人狠掼在了地上,一个绣着金兰的多宝小钱袋子从他怀里掉了出来,沉闷的落地声砸得叫人心惊。
被抓了现行的小子闷哼了一声,也不求饶,垂着头看不出神色。
年轻力壮的堂小二擒住了人,略带嫌弃地偏过了头,忍着他浑身的味将人捆了。
当路人见这出戏唱不响亮后,滞缓的人流逐渐又归于了川息,偶尔夹杂着一两声叹息。
堂小二把那个脏兮兮的半大小子捆住后,正要捡起那个钱袋子,就瞧见一双染着蔻丹的素手先拾了起来。
因为弯腰,她腕上的翠色镯子便滑到了底,白嫩的手背显得这只镯子绿得通透极了。
一看就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没干过粗重笨活,是千娇百嫩般长大的。
“小姐,是婢子没看住。”
墨棋捡起了钱袋子,轻拍了拍上面沾的尘土,对着刚跨出门槛的谢珽乖巧地认错道。